但,这样就想过关,哪行?
秦征看看两沓银票,说道:“本官甚是欣慰!我就知道,皇天后土,朗朗乾坤,必有爱国爱民的商人。谁说商人都是奸商?”
李守本等人松了口气。
果然有钱能使鬼推磨。
黑的也能变成白的!
秦征收起银票,说道:“李掌柜不愧是清河粮商话事人,此等表率,堪称楷模!”
李守本眉开眼笑,过关了。
秦征却又说道:“清河粮患,缘于囤积居奇所致,圣上震怒,彻查,严惩,无论涉及到谁,绝不姑息。所以,清河州牧,死了!还,抄家灭族!”
李守本等人脸色发白。
他们突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连西境王的小舅子都被抄家灭族了,他们算个屁呀?
一个个哆嗦了,冷汗直冒。
瘟神不会收了银子,还要杀他们吧?
当官的,出尔反尔,不是很正常吗!
秦征说道:“本来本官是要治尔等罪的,但,律法虽严苛,却也不会不给人改过自新的机会。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李掌柜已经上交非法所得,自惩罚金,乃坦白表现,本官自然轻判。”
其他粮商有点懵,我们也上交了银子啊,怎么好像都是李守本一个的似的?
瘟神,说错了吧?
李守本也有点懵。
站在秦征身侧的苏小蛮此刻想笑,大人这招欲擒故纵,屡试不爽!
此刻,秦征看向其他粮商,话锋一转:“李掌柜已经做了表率,诸位的非法所得,何时交上来?”
啊?
李掌柜等人全部傻眼。原来不是他们想多了,而是瘟神真的理解错了。
瘟神耳朵不好使怎的?
这总共二十五万两银票,不就是我等集体的孝敬吗?
一个粮商刚要说话,李守本立刻一个眼神制止。
陪着笑说道:“大人,我们都是奉公守法的商人,不瞒大人,我们之所以囤积居奇,也是被清河州牧齐道忠胁迫。”
囤积居奇这事明摆着,不承认也没用,但找个死人背锅,才算完美。李守本等人之前就商量好了,都推给死人!
李守本继续说道:“大人,我们只是商人,也只能顺从官府。我等……”
秦征心说,果然是奸商,往死人身上推责,确实是个好办法,死人也不会跳出来反驳。
“本官理解!”秦征打断他,不让他先把要说的话说出来。
继续说道:“既然事出有因,本官自会查实。若真是如此,那,尔等就不是主犯,应该是从犯!本官会依法办事,绝不会冤枉一个好人,也绝不会放走一个坏人!”
啊?
李守本等人脸色都白了,从犯也受不了啊!
主犯被抄家灭族,从犯还不得砍头啊!
瘟神这是认准了,还要割他们一刀啊!
这二十五万两还不够?
胃口也太大了吧?
虽然他们这些年赚的黑心钱不止二十五万两。
但,还能都给你啊?
要是如此,找你作甚?
李守本赶紧说道:“不瞒大人,其实,看似我们获得的利润很丰厚,实则,雁过拔毛,各路神仙都要打点,我们能在本钱之外,小赚,已经是谢天谢地了,这二十五万两不是我一个人的,是我等现在能凑到的全部了!”
李守本这才有机会把这句话说出来。
但,从犯的罪名,是摘不掉了。
其他粮商纷纷点头,都不想再往外掏银子。
秦征知道,应该抠不出多少银子了。
这应该是这些粮商的底线。
但,要是使劲抠,应该还是会有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