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着真香。”居间惠由衷地赞叹道。
季鸣看着居间惠小口小口地喝着粥,等她喝完最后一口,他收拾好保温桶,准备告辞。
“我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季鸣说着,已经走到门口,手搭上了门把手。
“你,你就只是来送个粥?”居间惠的声音颤抖,听起来像是……恼羞成怒?
季鸣愣住了,手停在门把手上,一脸茫然地回头看着她。
“啊?不然呢?房东太太就让我送粥过来啊,还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帮忙吗?”
居间惠看着他这副榆木脑袋不开窍的样子,脸腾地一下红了,像熟透的苹果。
她咬着嘴唇,心里又羞又恼,明明妈妈都把话说到那份上了,这家伙怎么还这么迟钝!难道自己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
“对!就是送粥!你,你回去吧!”
居间惠别过脸,语气生硬,心里却像揣了只乱蹦的小兔子。
季鸣更懵了,这女人翻脸比翻书还快,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气了?
女人心,海底针啊!他挠挠头,实在搞不懂居间惠在气什么,但还是识趣地离开了病房,轻轻地关上了门。
走在医院走廊里,季鸣还在琢磨居间惠的古怪举动。难道是粥不合胃口?
不应该啊,他可是严格按照房东太太的指示做的,味道应该没问题。
难道是嫌他送粥太晚?也不对啊,他可是紧赶慢赶,第一时间就送过来了。
走到医院楼下,一阵凉风吹过,季鸣突然灵光一闪。等等,她该不会是……害怕?
他想起居间惠苍白的脸色和额头上缠着的绷带,心里咯噔一下。
她毕竟是个女人,又是受了伤,一个人躺在医院里,难免会害怕。
刚才那副恼羞成怒的样子,会不会是……想要他留下来陪她,却又不好意思开口?
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季鸣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他怎么这么蠢!居然没看出来居间惠的心思!
他立刻转身,快步跑回病房。
他跑回病房门口,轻轻敲了敲门。
“居间惠小姐,你睡了吗?”
病房里没有回应。
季鸣又敲了敲门,还是没有回应。
他犹豫了一下,轻轻推开了病房的门。
病房里一片漆黑,只有窗外昏黄的路灯透过窗帘洒进来微弱的光芒。
居间惠躺在病床上,似乎已经睡着了。
季鸣的心脏砰砰直跳,他屏住呼吸,尽量缩小自己的存在感,躲在柜子里一动也不敢动。
昏暗的光线下,他只能看到几个黑衣人的模糊身影,他们动作迅速而熟练,显然是训练有素之辈。
“这迷药果然好使。”一个粗犷的声音响起,带着得意。
“之前那小子一直在病房呆着,我还以为他们是男女朋友,结果怎么走了?不过正好给我们提供了时间。”
“少废话,赶紧动手!”另一个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上面交代的事情,必须干净利落。”
季鸣心里一沉,一股凉意从脚底直窜上来,这些人究竟是什么来头?为什么要对居间惠下手?难道是TPC的敌人?
黑衣人走到病床边,居间惠静静地躺在那里,呼吸均匀,似乎完全没有察觉到危险的降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