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纳德大致解释了一下最近发生了什么，然后就开始了提问：“上面和下面是指什么？”

“从字面上来讲，就是地上和地下。”法比安语气轻快，“地上不需要太多解释。正常城镇，正常的国家……被道德和法律约束着的世界。”

血腥味迷茫在狭小的空间里，伴随着法比安的话语，闻得罗纳德有些反胃。

“下面，就是‘玛蒙’。这个名字对于上面的人来说并不熟悉，因为大部分人会以为，那是一个恶魔的名字。”

恶魔的名字？罗纳德稍微回忆了一下前世，这个名字确实耳熟，但是很遗憾，罗纳德想不起来在哪看过或听过。

“上面的人对玛蒙有另一个称呼，黑市。这很准确。在玛蒙，你可以随心所欲，可以逃避法律，可以烧杀抢掠……”法比安停顿了一下，“反过来也一样。所以老板看到我时毫不犹豫的开出了高价，他比较惜命。”

罗纳德想了想：“所以，拳头大，在黑市就过得好。但是以你的实力……好像没必要给老板工作吧？”

法比安转过头，冲着罗纳德眨了眨眼：“当然。”

罗纳德隐约意识到了什么。这有可能是自己让他来的……好吧，这算什么，未来的帮助吗？

“好了，我该回去了。”罗纳德想要推开上方的门，“我得看着欧泊，至少不能让哈默尔带走她。”

“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把哈默尔那群人全解决了？”法比安有些不解，“你现在还下不去手吗？”

“……心理问题。”罗纳德敷衍答道，“至少现在我还不是很想杀人。我以前连鱼都没杀过，而且你身上的味道让我想吐。”

法比安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恍然大悟道：“你有洁癖。”

“这不是洁癖。你就好像洗了一个血液澡一样，虽然表面上看起来还算可以，但是那味道藏不住。我不喜欢。”罗纳德把门抬起来，日回的光线正好照在他的眼睛上，刺激得罗纳德忍不住眯了眯眼。外面新鲜的空气更是让他忍不住大口呼吸起来……

但是下一秒，罗纳德就被法比安强行拽了回去。阳光，新鲜的空气，都远离了他。黑暗和诡异的味道重新包围了他。

“等到哈默尔动手就来不及了。”法比安的语气意外的平静，“你曾经呆在一个很温和的地方，我知道。但是瓦尔德可不是一个温和的地方……”

罗纳德感觉头疼。也许是因为说教，也许是因为味道，但是归根结底，是因为法比安。

好吧，罗纳德，也许你不应该逃避。罗纳德很想自己静一下，当然这也是逃避。于是他在脑内喊了下系统：“帮我应付一下。”

系统答应得很快。就在罗纳德想在日记上写点什么时，系统回来了。

“宿主，那个人鱼说他要和你聊聊。”

罗纳德愣了一下：“他原话是怎么说的？”

“那个人鱼说：‘怎么换人了？让罗纳德和我聊聊，我对恶魔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