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赶回去了。”

孙烨炼体入门耗费三天时间，从岚亭镇返回县城还得两天。

而魂魄精血前七天有效，过了时间难以分辨其妖怪气息，没办法登记功绩。

“咦，黄岩呢？”

他在附近找了半天，没看到黄岩。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喊声：“孙烨，孙烨！快来！”

孙烨循声赶去，看到面色欣喜的黄岩。

“之前我闲着无聊，就去找牛妖平日居住的地方，刚才看到就在那边深处。”

黄岩指着身后方向。

“走，去看看。”

一头千年大妖的洞窟，说不定有什么宝物。

二人前往，片刻后看到一条清澈小溪旁的牛妖山洞。

山洞附近有几片开垦整齐的灵药田。

“真是勤恳的老黄牛，都千年大妖了还耕地。”

孙烨走近，看到田地里种着各种各样的灵药，大部分未到入药的年份，但也有部分可以采摘。

黄岩认出其中炼制纳灵丹的药草：“这一株几百两银子呢，把所有成熟灵药采摘下来，加起来得近万两。”

又是一笔不小的收获。

“去洞窟里看看。”

二人走进牛妖洞窟，里面空间宽敞，分为好几个房间。

岩壁上满是凿刻的痕迹，看得出来牛妖花费了一番功夫才弄出这个洞窟。

其中干干净净，木质家具摆放整齐。

“黄牛妖还有点洁癖。”

妖怪的洞窟，比孙烨的房间都干净。

“这是他三头大妖手下的房间，最大的房间应该是牛妖的。”

二人翻找着值钱的宝物，然而一无所获。

这几头大妖隐居在此，与人类来往甚少，没有获得宝物的机会。

“孙烨你看！”

黄岩打开一个衣柜，香味扑面而来。其中物品让他错愕，全是女人的衣物。

“啧，还是头色牛。”

孙烨打量着那些女人衣物，察觉到不对劲。

“一头千年大妖，怎么这么多女人衣服？偷的，还是抢的？”

牛妖如果好色，可以掳掠女人，而不是偷衣服。

“这女人身材倒是不错，嘿嘿。”黄岩翻看手中几件贴身衣物，判断着身材尺寸。

孙烨沉默了片刻，忽然开口，说出来的话让黄岩惊讶：“这些衣服，会不会是苏依的？”

所有衣物是相同尺寸，显然来自同一人。

“你是说？”

黄岩神色变得复杂，其实他刚才也有所猜测。

“人妖通奸，丧心病狂，有违人伦！或者，苏依是被逼的？不得已委身大妖，让牛妖不侵扰岚亭镇。”

“唉，不管什么原因，咱们都很为难。”

孙烨摇头叹息，若是这个秘密暴露了，董家要翻天覆地、鸡犬不宁。

“要我说，咱们保密吧。牛妖已死，还追究原因作甚，让董家和苏依安稳生活。”黄岩提议。

“这样也好。”

孙烨点头表示同意。

随后二人在洞窟中找到一个麻袋，采摘了灵药田里二十多株成熟的灵药后离开。

————

岚亭镇。

四丈高的山神沈煜青石像前。

苏依摆好果盘贡物，点燃祈神香，心中默诵神名，行拜神礼。

在她身后，镇上二三十个妇女跟随她拜神。

这是她多年来养成的习惯，每天上午都要在这里祈神一个时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