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九城,寒冬。
大片的雪花已经连着下了两天,整个四九城都灰蒙蒙的。
寒风掠过,路上的行人除了时不时的擦一把鼻涕外,根本不舍得把双手从袖子里抽出来。
此时一处残破的桥洞子中,一个老人斜靠在洞内的墙壁旁。
老人身上穿着一件油腻发光,满是破口的棉袄。
本该是白色的棉花,此时却是脏兮兮的模样,一些棉花还耷拉在破口外面。
棉袄上打满了补丁,但内部早已经塌陷结团,很显然也只剩下了不能御寒的两片布而已。
一股股发霉腐臭的味道,钻入了何雨柱的鼻孔里。
猛然一个哆嗦,何雨柱从恍惚之间缓缓的睁开了眼睛。
看了看外面依旧灰蒙阴沉的天,下意识的想把棉袄再裹紧一些。
然而此时,耳边却传来一阵阵低吼的声音。
他睁开眼,看到四五只龇牙低吼的野狗,正慢慢的靠近自己。
那种饥饿的眼神告诉自己,他已经被当成了它们的食物。
几天没吃饭何雨柱拼尽最后一口力气,捡起身旁的小石子努力的砸了过去。
而这点力道又怎么能驱赶走这些同样是饿极了的野狗。
下一秒一只带头的野狗就扑向了自己,一口咬在了小腿上。
紧接着,第二只,第三只野狗也全都扑了上来...
弥留之际的何雨柱根本无力反抗,只能忍受那种皮肉被撕扯下来的感觉,等着被分食的死亡。
不知过了多久...
“去!你们这群畜生!滚开!”
紧接着就是砰的一声石头落地的声音,野狗惊吓的四散而逃。
“傻柱!傻柱?你没事吧?你醒醒...”
“你说你小子这辈子傻不傻?怎么最后落了个这样的结局?哎...”
残留最后一口气的何雨柱似乎听见了许大茂的声音。
“原来是许大茂给我收的尸。”
但是眼前模糊的根本看不清楚,意识渐渐发昏下沉,声音也渐渐地远去...
在生命最后的一刻,何雨柱的思绪又回到了1976年的那个夏天。
“你倒是说句话啊!”
傻柱在屋子里来回踱步,脸上布满了愁容。
而桌子旁边的秦淮茹,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复杂的像是已经做好了什么抉择似的说道:
“我想好了,当妈的不能这么自私。”
“我是幸福了,可孩子多痛苦?”
“你看看二大爷和三大爷家的孩子,有一个孝顺自己爹妈的吗?”
“我就棒梗这么一个儿子,我不想棒梗跟着他们学的不孝顺。”
傻柱深深的叹口气说道:“现在的问题是你儿子跟许大茂在一块!”
秦淮茹当即反驳道:“在一块怎么了?那是学手艺又不是学做人!”
傻柱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话竟然是秦淮茹能说出来的。
指着后院的方向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这道理你不是不知道!”
秦淮茹同样叹气说道:“棒梗好不容易找个合适的工作,就为了咱俩的事,我就让他辞了?”
“那你什么意思?”傻柱直接抢话说道,听出来秦淮茹话里有话。
“就是说你宁可让他干,也不准备跟我结婚是吧?”
秦淮茹默认了,把头转向一边道:“我必须做出牺牲。”
“我不牺牲!”傻柱腾的一下站起身说道。
秦淮茹又继续说道:“行,你不做出牺牲。”
“你要是觉得我对不起你吧,我就是对不起你了。”
“我秦淮茹耽误你傻柱太长时间了。”
“行吗?”
“我有什么办法?我现在两头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