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算了。”辰龙索性把画轴收起来,“既然大家都是这个打算,那就顺其自然吧。有罪同罚,我们继续做伴。”
在长安城的一角,有一座古老的雁塔寺,距离寺庙不远的地方,住着一个名叫郝得胜的香客。他是个虔诚的信徒,每日都会到寺庙烧香拜佛。
一日,郝得胜在家中闲暇无聊,朦胧间进入了梦乡。梦中,他来到了寺庙的门前,却看见四众神仙走了过来,分别是申猴、戌狗、辰龙和寅虎,他们边走边谈。
寅虎好奇地问:“你带着这东西打算去哪里?”
辰龙摇晃着头部,回答:“你放心,我听说他们已经各自回到了自己的洞府。我们只要去那些地方,安心等着,一定能遇到。”
戌狗问道:“不知道各位打算去哪里?”
申猴笑着说:“晴天不出门,寒风会伤身。喝酒当然要去山清水秀的地方。”
辰龙伸长脖子,说:“我需要靠海而居,如果你的地方有海,我们倒可以做个邻居。”
申猴挥挥手,笑着说:“你那张老脸看了千万年,这次还是离远点好。”
辰龙没有理会他,转头看向戌狗,问:“老弟有什么安排?不如……”
戌狗摇摇头,说:“不了,火候未到。这才过了多久,我不如先去下界红尘中经历一番。”
寅虎哼了一声,说:“免了,你不过是想去寻找一些奇花仙草来烧着玩罢了。”
戌狗的老脸一红,正要回答,申猴又问寅虎:“那你呢?有什么打算?”
寅虎拍拍胸脯,昂然地说:“守村。”
辰龙看着四众各有打算,便说:“倒也不必同行,我们就此分手,各寻营生。等到与我相遇时,再聚在一起就是。”
话音刚落,四众分头而去。郝得胜突然听到一声霹雳,惊叫着醒来,梦中的一切都已经忘记了。
在清虚巷东头的小道观里,青砖黑瓦之间,隐匿着一位神秘的道士。他身披一袭灰蓝色的道袍,腰间系着一条宽大的丝带,头发随意束在头顶,宛如一幅淡雅的水墨画。他自称得了海上仙方,是一位能够妙手回春的道医。
道士的丹药,据说有着神奇的疗效。对于那些生病的人来说,吃了他的丹药,虽然病症不会立即消失,但也不会恶化,仿佛是给了他们一线希望。而对于那些原本健康的人来说,丹药就像是一剂保健品,吃了之后,身体感觉更加轻盈,却也不曾出现过任何差错。每当有人前来咨询,道士总是以平和的语气说道:“世间哪里有什么起死回生的灵丹妙药,只有当体内的精、气、神三者调和舒畅,才能达到真正的身体康泰。”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却透露出一种深深的智慧。
然而,由于他的言论缺乏神奇色彩,众人认为这位道士并不怎么高深,因此,道观的门庭冷落,求医者极少,仿佛这里成了一片被世人遗忘的角落。
在城中,有一位富甲一方、声名显赫的陈老太爷。他的财富无数,犹如王侯一般。然而,岁月不饶人,如今他已经迈入了花甲之年,不幸患上了重疾。他的病情严重,整个人显得苍白无力,仿佛随时都可能离开人世。陈老太爷的儿子焦急万分,四处寻找名医,希望能够救回老父亲的生命。在多方打听后,他听说了清虚巷东头的小道观,于是带着一线希望,急忙前来请道士为老太爷看病。
道士平时养着一条黄色的土狗,这条土狗忠诚而机敏,无论道士走到哪里,它总是紧紧跟随。这一次,道士带着黄狗来到了陈府。他仔细观察了老太爷的病情,然后为其特制了许多丹药。陈府中的人们虽然觉得道士的做法有些奇怪,甚至认为他只是在胡来应付,但由于敬畏道士的身份,他们不敢多言,只能在旁边静静地观察,心中充满了疑惑。
然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老太爷自从服用了道士的丹药后,病情竟然有了奇迹般的变化。原本只能躺在床上的他,渐渐能够坐起来,甚至能够进食一些食物。他的气息也变得顺畅,脸色也恢复了些许红润,仿佛有了痊愈的迹象。陈府中的人们惊讶不已,对道士的医术产生了新的认识。
但就在这个时候,一场意外发生了。道士在炼制新一批丹药时,炼丹炉突然炸裂开来。强烈的爆炸声震撼了整个陈府,火焰四溢,烟尘弥漫。陈府的下人们惊慌失措,急忙跑来查看情况。他们发现,道士已经被炸飞的碎片击中,躺在地上,气息全无。
陈府的下人们在收拾道士暂住的房间时,不住地叹息,感叹天命的无常和人生的脆弱。就在他们准备将道士的遗物整理好时,他们惊讶地发现,道士养的那条黄狗竟然穿着道士的衣服,摇摆着一把破旧的蒲扇,从屋内走了出来。它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同寻常的智慧,仿佛它并不只是一条普通的狗。
黄狗用清晰的人声说道:“我原本打算在这凡间学些凡人的手段,但没想到,在这个世道,拥有大才华的人反而会因为一点小难而遭受烧身之苦。这世间,真正的智慧和力量,并非来自于外在的灵丹妙药,而是来自于内心的平和与自我修炼。”
话音刚落,黄狗一拍手中的蒲扇,顿时化作一阵轻烟,消失在空气中。陈府的下人们惊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充满了震惊和疑惑。他们不知道这道士究竟是什么来头,也不知道那条黄狗为何会说出如此深奥的话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