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到的,心永远在瘙痒。
姜颜栀不清楚他是怎么混进这个宴会。
孙卓维顿了顿,随即重新提步上来,嘴里的话油腻又不堪:“栀栀,从我见到你第一眼之后,我对其他人就只是玩玩。”
“我现在已经收心了,只喜欢你一个,我对你的心意天地可鉴。”
“我都追你这么久了,你什么时候给我个机会?”
姜颜栀连个眼神都懒得分给他,这番话从他嘴里说出,一点可信度都没有,她又不是没长眼,适才搂着的那个女人,若是没遇到她,估计他们已经换地了。
想罢,她懒得启唇,这种猫捉老鼠的戏码她不感兴趣。
转身欲走,孙卓维却不依不挠,径直扣住她手腕:“栀栀,你还没回答我呢。”
姜颜栀甩开他的手,满面嫌弃:“孙卓维,我明确告诉过你,我不是你的玩物,你要是再纠缠,我就报警了。”
他笑了笑,摆明不信,直至姜颜栀抬起手机屏幕,上面已经按好的三位数字令他怔住:“你来真的?”
“你试试。”姜颜栀一点没开玩笑,他的追求已经对自己造成很大困扰。
“姜颜栀,你别给脸不要脸,你只是一个在陆家蹭吃蹭喝的人,还真拿自己当千金小姐了?”
“我看得上你,你应该感到荣幸,还敢跟我玩报警的把戏?”
孙卓维破防的样子使脸部狰狞些许。
也对,他看上的女人,还没有哪个像姜颜栀这般不给面子的,一下就戳破他自尊心和那高仿的傲娇优越感。
姜颜栀神情未变,但心还是被刺了一下,曾几何时,遇到的许多人,几乎都会说一句,她只是在陆家蹭吃蹭喝,无时不在提醒她。
甭管有心还是无心,这的确是她心中的一根刺。
她也渴望家庭,但她已经没有家了,从小到大,先后的两次家庭抛弃,她的渴望成了奢望。
家,对她而言,永远都遥不可及。
孙卓维见她被自己唬住,刚准备揽她,手腕猝然被人捉住,直接向后一拧,他整个人被迫转了个圈。
“谁啊!敢管爷的事!”
姜颜栀亦被这幕惊到,瞧清来人后,稍加思索。
这好像是祁淮舟身边跟着的那位助理?
陈迟一脚将孙卓维踹开,他滚地爬起,嘴里骂骂咧咧:“敢坏我好事,你完了!”
陈迟始终谨记老板的吩咐,这不,在暗中观察了会,便发现姜小姐被咸猪手骚扰。
作为老板的爱情守护者,能忍吗?
二话不说丢给孙卓维一张名片:“你如果有什么不满就找我老板,我老板亲自跟你谈。”
孙卓维拾起名片,顿然吓出一身冷汗。
名片上虽未注明他老板是祁家哪位,但祁家二字,便是当头一棒,啥心思都消散了。
陈迟朝姜颜栀绅士伸手:“姜小姐,您请。”
“谢谢。”
“不客气,都是老板吩咐的,您应该感谢老板。”
“……”
回到原先位置,才发觉两家人人影都没了,只有祁淮舟坐在那,看着她过来,嘴角擒着笑意。
他本就骨相优越,一上一下的角度转换,三百六十度无死角。
当初她就是这么看上他的。
她提溜着眼睛。
“他们都走了,姜小姐,是要回去还是继续坐会?”
“我刚刚已经跟你姥姥说好,你的回程由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