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走的那天,我清楚地记着,我看见她大儿子拉着王奶奶往西面飞。我赶忙跟老妈说,老妈一开始还不太相信,急匆匆地出去看,这一看,哎呀,王奶奶真的没了。
后来,撞了王奶奶的那家人,赔了王奶奶家 8000 块钱,并且负责发送王奶奶。他们为王奶奶精心准备了寿衣。老妈不禁感叹道:“还真让你说着了,还真有人给她做。”
这件事在村子里引起了不小的轰动,大家都对这突如其来的悲剧感到惋惜和震惊。而对于我能提前看到一些不寻常的景象,人们在惊讶之余,也多了几分敬畏和疑惑。
我自己也常常在想,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是我真的有某种特殊的能力,还是只是巧合?这个问题一直萦绕在我的心头,却始终找不到答案。
从那以后,每当村里发生一些不寻常的事情,人们总会不自觉地想到我,想听听我是不是又看到了什么。而我,在这奇异的感知中,也在努力地去理解和适应这与众不同的能力带给我的种种经历。
其实我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这看似特别的能力,却给我的生活造成了极大的障碍和困扰。
有一次我去三姑家,刚进院子就瞧见三姑家的树下竟然挂着一个人。我惊惶地跑进去和三姑说了这一幕。三姑听后,给我讲述了这房子的过往。原来在他们买这个老房子之前,住在这里的男人在外面发了大财,找了年轻的老婆,回来后对家里的原配黄脸婆非打即骂。那原配老婆实在受不了这般虐待,竟用毒鼠强毒死了一家老小,包括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有男人带回来的小狐狸精以及小狐狸精的爸妈、兄弟。最后这绝望的女人把自己挂在了这棵树上。三姑满怀期待地问我有没有破解之法,我只能无奈地说没有,我只是能看见而已。
后来到了他们家的后道煞子,类似仓房的地方,三姑让我去拿几个苹果。我却看见那里有一桌人在那吃吃喝喝,还有一条大黄狗守在门口,吓得我说什么都不敢进去。三姑说哪有什么狗和人,便自己进去了,取来了苹果。可等到晚上,三姑的身上起了一道道的红痕,像是被狗咬的,又像被狗挠的。三姑说以前也有过这种情况,还以为是自己受风了,上医院拿点药就好了。直到这次,她才意识到或许与那些我所看见的有关。
还有一次,我和表姐一起玩,表姐说村子里有人结婚,要带我一起去吃喜酒。到了婚礼现场,我看到每个人的旁边都坐着一个人,大家一起吃饭。我忍不住说怎么这么多人。表姐说结婚人多很正常。我又说怎么每个人的身上都坐了个人。表姐吓得直说我别吓唬人,别胡说。谁能想到,后来新娘子送亲的一大车人在回去的路上都翻了车,没有一个生还。从那以后,他们有时很怕我说出些什么,但又觉得看见了还是要说出来,毕竟有些事难以预料。
又有一回,我和妈妈走在路上,妈妈说你看那毛驴多老实,就被拴在那儿一动不动。我却说:“妈,你没看着吗?它是被拴在一个大木桩子上了。”妈妈疑惑地说哪里有什么木桩子。可我看得清清楚楚的就是一个大大的木桩子,只是他们看不见。
后来在供销社的时候,人们发现里面有不少冥币,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谁交上来的。我赶忙告诉妈妈:“妈,我都看见了,就是那个骑毛驴的人给的。”
这样的经历一次次发生,让我在人群中显得格外特殊,也让我自己常常陷入迷茫和不安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