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父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浓浓的鄙夷:“啟南,我告诉你,苏秀儿想嫁进盛家不是不行,但她只能做个贱妾。正室的位置,她休想!”
盛啟南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慌乱:“父亲,这怎么行?我和秀儿是真心喜欢……”
“不行?”盛父的声音更冷了,目光如刀一般扫向他,“那你就自己出去养活自己吧!你若敢把这婚事弄坏,日后盛家不会再给你一个子,让你自食其力去!”
盛啟南的脸瞬间白了,额头上冷汗直冒,手指紧紧攥着衣袖,声音微颤:“父亲,我……我知道了。”
盛父喝了一口茶,目光从盛啟南身上移开,转而看向一旁的盛舒晴,语气略带严肃:“舒晴,刚才说了你三哥哥的婚事,现在来说硕峄毓斯Υс的。我已经替你看好了人选,是翰林院庶吉士梁岐。”
话音刚落,盛舒晴的脸色立刻变了,蹙着眉头,语气中透着浓浓的不满:“父亲,梁岐不过是个六品官,官职这么低,怎么能配得上我们盛家?而且,仕途前景未必有多好,我不愿意嫁!”
盛父眉头一皱,脸上明显带着不悦,但仍旧保持着耐心,语气略带教诲:“梁岐虽是六品官,却是翰林院庶吉士,前途不可限量。我们盛家虽挂了伯爵的名号,但与那些世袭的侯府、公府根本没法比。与其高攀那些没实权的世家,还不如着眼官场。”
盛舒云在一旁听着,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心中暗自感叹:父亲打的算盘倒是不错,他的目标根本不在眼前,而是看得更远。
盛父给盛啟南选的婚事是尚书府的姑娘,而盛舒晴是未来的栋梁,等以后他们的孩子都走仕途之路,盛家用两代人就能彻底改换门楣,真是长久之计。
但盛舒晴显然不领情,她瞪大了眼睛,语气中满是抗拒:“父亲,我不高嫁也就算了,可怎么能让我嫁给一个区区六品官?您想得长远没错,可我这一生,总不能为了您的计划牺牲吧!哪怕不嫁高门,我也得是侯府的正妻!”
她的话一出口,厅内的气氛顿时一滞。
盛啟南刚刚被训斥一番,此时冷汗未干,不敢再多言,只低头盯着茶杯,假装听不见。
盛父的脸色彻底沉了下来,他猛地一拍桌子,怒声道:“好啊!侯府的正妻?盛舒晴,你当真把自己看得这么高?你是盛家女没错,可你别忘了,我们不过是新封的伯爵!你以为那些侯府会让你进门当正妻?别说你,盛家这点家底,也还轮不到他们看在眼里!”
盛舒晴被这番话噎得说不出话来,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眼中满是委屈。
盛父见她不说话,语气更加严厉:“自古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挑的梁岐是良配,日后他前途无量,对你,对盛家,都是好事。你若不听,那就别赖在盛家!想嫁高门,你自己出去争气,别一个个甩脸子,好像盛家欠了你们一样!”
盛舒晴被盛父一顿训斥,眼圈早已红了,嘴唇紧紧抿着,终于还是忍不住低声反驳:“父亲,您对我们兄妹管得严也就算了,可为什么大姐姐的事您总是那么包容?她和离归来,您从未多说一句,甚至事事都由着她。可轮到我们,却非打即骂,您还说一碗水端平,哪里平了?”
这句话如同一根刺,瞬间刺中了盛父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