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揉了揉额头,眉头轻皱,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冷茶,思绪涌动。
脑海中来回盘算着教坊司和麒麟社的经营模式,担心麒麟社的新说书方式能否被那些年长的说书先生接受,还要时不时检查生辰宴的细节安排……
渐渐地,她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喉咙隐隐有些发干,便披了件外袍,继续埋头工作。
翌日清晨,门外晨光洒进,淡淡的光芒落在书案上,照亮了桌面凌乱的稿纸。
小蓉和小娟见主屋的灯一夜未灭,便猜到盛舒云又熬夜了。
她们轻轻推开门,走到书案前,见盛舒云趴在桌上小憩,便忍不住上前轻唤。
“姑娘,天已亮了,该歇一歇了。”小蓉轻声说道,小心地将披散的被子盖到她肩上。
盛舒云缓缓抬起头,眼神有些朦胧,脸色微显苍白,双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
她微微一笑,声音有些沙哑,“没事,我再看一会儿,昨夜写的还有些不完整。”
小蓉见她神色有异,连忙将手轻轻贴到盛舒云的额头上,触感滚烫,不禁大惊,“姑娘,您发烧了!昨夜必是寒气入体,感染了风寒。”
听此,小娟也急忙凑过来,轻轻摸了摸盛舒云的额头,脸上露出担忧之色,“姑娘,您额头滚烫,不如歇一歇吧!我这就去请大夫来。”
盛舒云轻咳了一声,脸上露出一丝无奈,勉强笑了笑,“不过是些小病,哪里需要劳烦大夫……”
她话未说完,便被小娟轻轻按住了手,“姑娘,您可别逞强了,若是拖成重病,才是大事!”
小娟说完,便急匆匆地出门去请大夫,留下小蓉在房内照顾盛舒云。
盛舒云无奈地摇了摇头,重新将头轻轻靠在椅背上,目光望着窗外,感到脑袋越发昏沉。
不久,大夫匆匆赶来,为盛舒云把脉。
诊治一番后,稍稍松了口气,温和地道:“盛姑娘不过是寒气入体,熬夜伤了气血,故而染上了风寒。只是多日疲劳,身体才有些不堪重负,调养几日便会无碍。”
小蓉和小娟闻言,松了一口气,感激地对大夫道:“劳烦大夫了,还请开几副药,让我们姑娘早些康复。”
大夫点头笑道:“这副药三服便可,不需担心,多休息为上。”
说着,他将药方写下,递给了小蓉,又嘱咐道,“煎药之时,宜加些生姜驱寒,若再有不适,可再来找我。”
小蓉连连点头,细心记下大夫的嘱咐。
待大夫离开后,她便去厨房熬药,房内则留小娟在一旁守着盛舒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