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厘颇为赞同地点点头。
同门勾心斗角连正常朋友都做不了,更别提谈恋爱了。
电视机正在播放偶像剧,女主角生理期不方便,见男主角难受,说要用手帮他。
男主角拒绝,并用十分体贴的声音说:“我怕弄脏你的手。”
“假仁假义。”薛舒凡嗤之以鼻,“做的时候怎么不怕弄脏?用手还怕弄脏她的手,要真觉得自己脏就不应该碰她!”
薛舒凡吐槽完,转过头,同单纯的师妹说:“男人的鬼话,你可不要相信啊,然后自我感动说他好爱我。”
连厘正在低头吃鲜百叶,闻言,懵然抬起脸来。
“性和爱是两回事。性是身体完整,爱是灵魂充沛。”薛舒凡有感而发,孜孜不倦道,“女孩子呀,要警惕男人那些廉价的爱。尤其是以爱为名的伤害,比如说他虽然虐了你,但他也是因为太爱你了。这种行为和家暴没什么两样,家暴分为两种,一种是肢体家暴,另一种是精神家暴。无论哪种,都不可原谅。”
师妹虽然脑子聪明,但情感经历太少,很容易被男人骗了。
连厘觉得师姐多虑了。
她是棵荒草,别人稍微爱她一下,她是没有心掏出来的。
薛舒凡长着张标准的鹅蛋脸,眉宇间透着一股英气,细长的眉毛微微上扬,眼神中蕴着几分挑衅,好似随时准备迎接挑战,满身的飒爽英姿。
即便喝酒也没有娇媚态,而是尽显女将军的气魄。
对于师姐的真心教导,连厘点点头。
火锅涮得差不多,薛舒凡起身,自来熟地把冰箱里的车厘子蛋糕拿出来,两人点了蜡烛,关了灯,让连厘许愿吹蜡烛。
连厘每年只许一个愿望,那就是希望今年能找到妈妈。
唱完生日快乐歌,许完愿,两人坐下吃蛋糕。
闲聊时,讲到最近小群特别安静,薛舒凡说:“正常,要是我还在薛家,这会儿估计也会被关在家里周旋,没法出来玩。”
“享受家族带来的荣誉,也得承担相应的责任。”连厘心平气和道。
薛舒凡:“确实。”
“青寂哥身上有种老钱家族的温雅气质,我之前一直捉摸不透他像什么,今天才想起来。”连厘嗓音和缓,娓娓道来。
“像什么?”薛舒凡问。
连厘说:“西府海棠。”
薛舒凡乐了:“你别说,他还真像。”
她话锋一转,忽然提起:“他们都在传靳总是人间理想。”
连厘吃了半颗车厘子:“靳言庭?”
薛舒凡:“对。”
靳家两兄弟高高在上,拥有睥睨一切的财富和地位。
单从权势钱财来说,无可匹敌。
连厘若有所思道:“如果靳言庭是人间理想,那靳识越应该是地府阎王吧。”
地府都不收他。
“咳咳!”薛舒凡不小心把整颗车厘子吞进去,用手囫囵地拍了两下胸口,连厘递杯水给她。
薛舒凡缓过一口气,蓦地压声说:“靳识越那个人……”
她神态小心翼翼,生怕隔墙有耳。
“你猜猜他为什么提前离开军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