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然没谈过恋爱,但也知道正常谈恋爱的流程不像他们这样。
先睡了,要求负责,然后不情不愿地在一起,并约定半年后结束。
仿佛是在完成一个工程项目。
可时至今日,事情发展到现在,貌似也没那么难以令人接受。
至少她现在答应和他在一起,没有任何的抵触情绪。
“不是。”连厘建议道,“附近有酒店,要不你去住酒店?”
即便是凌晨,靳识越那些下属仍然随叫随到,可以送衣物过来,就算不想让他们来,附近也有顶奢酒店,可以给金尊玉贵的大少爷住。
靳识越眉梢轻轻挑了一下,慵懒而悠闲靠着沙发背,掀眼皮睨她,饶有兴味地问:“这是打算给你男朋友花钱?”
“没有。”连厘诚实否认,“你自己付钱。”
靳识越低笑了声,搂着她腰的手臂顺势收紧,头低下来些,额头抵着她额头:“给你那些钱用去包养其他男人了?”
他眉骨深邃,丹凤眼锋锐,笑起来时眼尾翘起恣意的弧度,格外能蛊惑人心。
“你把钱给我就是我的钱了,我不给男人花钱。”
连厘机灵地提出一个方法,“这样吧,你把钱拿回去,钱是你的,你想怎么花都可以。”
靳识越又轻轻笑了声,他嗓音悦耳,飘进耳畔似是有回响,连厘视线不经意看见他饱满凸起的喉结滑动了下。
视觉和听觉重叠,莫名性感撩人。
靳识越该不会是狐狸精转世吧?
连厘移开目光,佯作淡定道:“我给你找干净的浴巾吧。”
靳识越好整以暇地瞧她:“你用过的?”
连厘摇头:“新的。”
他松开她,连厘立即从他身上爬下来,踩着棉拖鞋进房间找新的浴巾和毛巾。
靳识越进浴室洗澡,在潺潺水声响起前,连厘说:“你在这睡吧,我睡隔壁房间。”
里面没回音,但她知道他听见了。
连厘洗漱完,躺在卧室的床上,明明困意十足,却怎么也睡不着。
搁在床头的手机亮了一下。
她瞥一眼,来自大少爷的消息:「灯坏了」
灯坏了?什么灯?
怎么个坏法,是关不了,还是开不了?
信息量太少,连厘只好起身去看看。
靳识越已经洗好澡,腰间只松松垮垮围了一条浴巾,健壮结实的好身材一览无余。
他身上的肌肉线条精悍漂亮,块垒分明,有种浑然天成的性感和尊贵,而气场里的那部分邪痞劲儿,则增添了危险的性张力。
连厘挪开视线,问:“哪个灯坏了?”
靳识越轻抬下巴,示意床头灯。
连厘迈步走过去,伸手按了两下开关键,灯亮了又灭,反应极灵敏。
没坏啊。
她转过身的刹那,靳识越兜住她腰,一把将她整个人带入怀里。
两人身体严丝合缝地贴在一起,他身上残留的热雾,裹挟着男性荷尔蒙气息朝她扑面而来,莫名诱人。
连厘心脏抑制不住地狂跳起来,她扬起一张愕然的脸,尽可能风轻云淡道:“灯没坏。”
“是吗?”
靳识越托着她细腰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他单膝跪在被褥,高大身躯伏在她上方,嗓音低磁微哑:“我怎么觉得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