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权势阶层而言,只要涉及真正的利益,任何人都是微不足道的,可以随时随地抛弃。
连厘得为自己考虑,和他在一起半年,以及离开后的一切,她都得考虑周全。
比起服从,连厘更适合掌控。
她的掌控是平和的、轻柔的,不动声色,像一捆看不见的绳索将人牢牢牵引住。
靳识越把人抱起来,他坐在沙发上,而她面对着他跨坐在他身上,他搂着她细腰,目光停留至她脸蛋。
“我见不得人?”
连厘小心翼翼坐在男人腿上,在他冷冽的气息中摇头:“不是,你知道我和靳言庭……”
她话还没说完,就被靳识越果断截住:“行。”
一个字把连厘整懵了。
大少爷这么好说话的吗?
睨着连厘错愕的表情,靳识越眉梢轻挑了下:“怎么,失望了?改变主意要昭告天下我是你的男人?”
“……”
连厘放心了。
还是那个大少爷。
“没有。”连厘坐在靳识越身上不敢乱动,轻声对他说,“跨年结束,时间不早了,你不困吗?”
“你困了?”靳识越道。
“有点。”
连厘话落,陡然察觉到身上外套被人拉住,她偏头去瞧,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修长完美的手。
靳识越将连厘的外套脱下,目光自下而上扫她,途径胸口时,视线停留了数秒。
她洗完澡,穿着偏粉色款式的睡衣,里面是真空的,衣料柔软略宽松,轮廓和弧度若隐若现。
连厘有些犯困,加上思绪还是方才的摇骰子,没能立即留意到。
她打了个小哈欠,正欲开口,靳识越蓦然收紧手臂,她整个人瞬间往前靠近他。
连厘双手攀住他宽阔的肩膀,不明所以:“怎么了?”
靳识越单手捏她的下巴,用吻回答她的问题。
他这会儿亲吮她唇,没那么急切,松松搭在她腰间的手也一动不动,极有耐心。
连厘明明没喝酒,却因为逐渐深入的慢吻,产生了一种微醺感。
男人的唇从她嘴唇,沿着纤长细腻的脖颈往下吻。
独属于靳识越的气息没顶而来,温热,强势,进犯着连厘的肌肤,她纤长浓密的睫毛抑制不住轻轻颤抖。
连厘呼吸都止住了。
静谧阒寂的房子里,似乎只剩下她混乱的心跳声和他略微粗重的呼吸声。
男人的气息充满着极强的侵略性,连厘双手下意识推人,圈在腰间结实的手臂却突然收紧。
她非但没有后退,反而往前靠得更近,
男人的吻有些贪婪,连厘喉咙情不自禁发出细软的哼声。
靳识越动作微微顿了一下,接着手从她衣摆下撩进去,顺着她腰线往上。
似是哄着她,他吻重新回到她唇间。
暧昧的接吻声,混淆着连厘自己剧烈凌乱的心跳声一同响在她耳畔。
听得她耳根发热,无意识喊他:“靳识越。”
靳识越轻垂的眸色很深,嗓音低磁带着两分哑:“嗯?”
他的衬衣不知何时被她抓得起褶皱。
靳识越衔着连厘润红的唇瓣,骨节修长的手顺着她腰线一寸寸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