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低沉,莫名有几分起誓的郑重。
——任何人都可以喜欢任何人,但靳识越只会喜欢连厘。
连厘倏地受惊,呼吸停滞一瞬,随后心脏砰砰直跳,仿佛要冲出血肉身躯,蹦到两人之间。
她脑子里除去“他真的疯了!”,只剩下两个字:
骗子。
明明刚讲完‘答案我只说一遍’,这都说两遍喜欢她了。
连厘语气悠悠道:“以后的事情别那么笃定,放心打脸。”
“只会”、“永远”这类不确定的词,她不相信。
靳识越闻言挑了下眉梢:“那你怎么确定你只喜欢靳言庭?”
他们难得跟对方说些心里话,心脏似乎因为某个眼神、某句话、某个动作,变得膨胀起来。
很奇妙的感觉,未曾有过的触动,令人有点上瘾。
两人站在原地看着彼此,许久没动。
风雪交加,雪花扑簌簌砸在玻璃窗,落了层薄薄的冰霜,窗外视野变得模糊不清。
连厘扇了下纤长卷翘的睫毛,眼眸的水雾消散,只余清澈清亮。
他说话的声音含笑,像是极其认真的,可对于靳识越这样人来说,又不应该。
靳家二公子是京圈里出了名的混不吝,不可一世,张扬肆意。
他要是想哄骗人,用不着如此直白。
理性思考,连厘从不觉得靳识越会喜欢她。但感情更多是感性的,她无法辩驳。
连厘没有质疑靳识越喜欢她。
同样的,她也没有质疑她喜欢靳言庭。
熟悉的荷尔蒙气息猝不及防逼近,连厘回神,映入眼帘的是男人不断放大的俊脸。
他随心所欲地吻下来,连厘倏地偏头,他薄唇擦过她嫣红的唇,落在她脸颊。
“国家进步实现婚姻自由,恋爱自由,男女平等。”连厘攥紧手里的手机,声音一贯的轻柔和缓。
靳识越站直身,双手插兜,垂眸睨着她说:“我们可以可不平等。”
连厘以为他指的家世背景,正想干脆应你说的没错。
不料,靳识越唇线拉起浅笑的弧度说:“你睡了我。”
连厘陷入思考的时候,视线会不自觉往下移,然而她还没想出对策,靳识越冷不丁道:“怎么,惦记我那玩意儿?”
连厘乍然醒悟,耳根子发烫,忙不迭收敛目光。
他在乱说什么!
靳识越趁她恼羞成怒前,伸臂将她搂入怀里,大手扣着她头往他胸膛里摁了摁。
连厘双手推搡他:“我没有觊觎你的身体。”
“嘴硬。”靳识越嗓音懒洋洋的。
“进门这么久一口水也不请我喝。小师妹,你不给男人花钱,也不给男人喝水?”
他也不看看他进门都做了什么,她哪有时间请他喝水。
连厘在男人怀里抬起头看他,靳识越正好低头,嘴唇覆在她唇上。
方才错位的吻,驶回了正轨。
连厘一个不留神,城池失守,被靳识越分秒不停地炙热缠吻。
耳畔响起“咚咚咚”的声音,连厘以为是她疯狂打鼓的心跳声,然而……
下一秒,薛舒凡爽朗的笑声传过来:“厘厘,开门!”
连厘顿住。
靳识越轻吮她柔软的唇瓣,嗓音微哑:“跟她说你睡了。”
连厘顾不得他亲她,气息不稳道:“可我没睡。”
靳识越好气又好笑,轻轻掐了把她脸肉:“光骗我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