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族王子的脸一圈比一圈黑,明明在暴怒的边缘,偏还忍得住。
闻歌、水镜见状,大爆手速,共同完成复杂的双重隔空术,效率之高前所未有,阵术既成,二人对视一眼,多年默契,双双抬腿走人。
青淼的注意力魔怔般始终聚焦在棺材上,摸摸,碰碰,叩叩,敲敲,口中偶尔喃喃自语。
乌莫臣眼里,阿淼今日穿着上回自己送来的服饰,纯白外袍镶了一领红色皮草,衣摆处有金线绣的水纹,阿淼的及腰长发如墨披散,挺翘的臀部因为主人弯腰的动作显露出圆润完美的形状。
乌莫臣眸色暗沉。
与阿淼欢好的一百年间,彼时年少轻狂,不知疲倦的索取,白衣祭祀的住处鲜少有人,常常性子上来,庭院,走廊,厨房,卧室,会客室,书房,案几,窗台边,浴池里,甚至祭祀台,把人压倒便开动,阿淼年长,每每放任小情儿,乖乖承受着羞耻到皮肤快要烧起来的姿势和力度。
尘封的记忆潮水般涌进脑海,乌莫臣眸光愈暗,喉节滑动,那些肆意妄为的日子,逼迫年长爱人哭泣求饶时,阿淼比平常感性喑哑的声音,还有温暖紧致的包围,全都清晰无比。
曾经,我拥有这个人的全部。
曾经,我失去了这个人。
我才知道,不是我拥有了阿淼的全部,阿淼才是我的全部。
乌莫臣身形微晃,现在的赤月城小祭祀,一心一意研究棺材里冰封的紫凰,阿淼,你还是我的全部吗?
取出金针扎进指腹,血珠冒出。
青淼终于丢开手头的棺材,转身看向静静伫立身后的凰族小四殿下,第二次蜕皮后,很多次青淼不敢和乌莫臣独处,因为身体诚实地记住了伺主血液的鲜美味道。
熟悉的香甜气味诱发灵种的本能,青淼目露迷离,很快狠狠别开视线,“莫儿,你出去。”
乌莫臣置若罔闻,反倒欺身上前,青淼惊慌失措,一步步退后,退到墙壁,退无可退,只得抬起头,眼里有隐忍的痛,“莫儿,求你,出去。”
把人抵在自己和墙壁之间,风沙城主染血的手指抚上青淼柔软的下唇,红眸炽烈,“阿淼,我想亲你,可以吗?”
即使五百年前情意浓稠之时,血气方刚的雄性兽人亦从未这般温柔的问过,青淼一时愣住,不敢相信俊美无俦的小莫儿,近乎祈求的开口。
乌莫臣握紧拳,又问了一次,“可以吗,阿淼。”
一手养大的小人儿睁大眼睛,青黑色瞳仁像洗过的夜空般澄澈干净,小人儿长睫低垂,几不可见的点点头。
泰山崩于前不动声色的风沙城主,浑身大大一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