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泼可爱的阿蛮喜欢在腰间和头发上绑上小铃铛,站起来叮铃叮铃不让人心烦,反而会因为这个女孩过于可爱觉得赏心悦目。
“你叫什么名字啊?”阿蛮叮铃叮铃走到了男人身旁,双手背在身后上半身前倾,视线紧紧盯着自己身旁的男人。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眼眸微垂视线微移,看向旁边比他小了不知道多少倍得蝼蚁。在他看过来的时候,阿蛮不禁瞪大了杏眼,她看见了男人转过来得视线,也看见了一个眼睛里两个瞳孔同时转向她,不过只是一瞬间又变成了纯黑色的一个瞳孔。
粗心的阿蛮把这一切都当成了自己错觉,自顾自和男人聊着天:“你家在哪啊,也是和我们一样吗?为什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但男人很少会回答她的问题,大部分时间都是她在一边叽里呱啦得说话,男人在一旁静静听着。自来熟得阿蛮把男人当成了朋友,从此以后她上山又多了一个乐趣,就是过来坐在溪边和男人聊天。
他们一个看向村庄,一个小嘴一刻不停相处得倒也算融洽,时间长了男人每次来得时候都会带点东西,比如看上去有些陈旧得首饰,但其实戴一段时间之后就会知道它们的昂贵之处,还有一些一看就知道是属于汉族人的东西。
阿蛮不在乎礼物值不值钱,她只在乎自己终于有了朋友,那些礼物她也没有带回家只是收到了自己的秘密洞穴里。天气好的话她会带阿妈给做好得干粮上山,静静坐在男人身边就这么一整天。
时间如同万花筒一样过去了,她和那个陌生得男人相处了一个秋天,冬天到来得时候寨子里所有人都在做着离开前的准备。
和阿蛮同龄的姑娘都嫁了出去,只有阿蛮一个人逍遥自在,比起离开家的不舍她其实更加舍不得自己唯一的朋友。
在离开这个他们生活了十几年的寨子前一天,阿蛮失去了自己最重要得东西。记得那天是她记忆里最冷的一天,作为前任圣女得阿妈因为蛊虫反噬永远离开了她。
苗族会蛊术得姑娘大多数都是短命鬼,因为要养住自己得本命蛊,必须要用自己得心头血做引子,这样才能和蛊虫建立紧密联系。
那一天阿蛮刚背着干粮要去和自己的好朋友道别,但刚走出家门正在和族老商量明天该怎么迁移得阿妈忽然吐出一大口鲜血。
阿蛮快步走到门口时,听到了窸窸窣窣得声音,她一低头就看见吊脚楼一层爬出来许多毒蛇和蝎子,而身后却传来了吵闹声。阿蛮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自己一回头就看见面如金纸嘴角还有血迹得阿妈,阿妈是寨子里最漂亮的姑娘,但现在本来如同花朵一样的阿妈在她面前迅速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