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醒了？”

江晚柠看着将他们与外界隔绝的空气罩，伸了个懒腰，身上的疲惫沉重一扫而空。

“嗯。”

陆之昂简短的一个字让江晚柠笑容摇曳，双眼灵动，似乎比当初自己觉醒还要高兴。

气氛霎时间变得欢快，尽管还没有完全抵达安全地带，不过比起刚才无助地面对天崩地裂已经好上太多。

“让我来猜猜，看你这情况，觉醒的应该是源灵咒，源灵咒分为土气水火四系，这气罩自不必说，水代表生命之源和滋养。你应该觉醒了双系灵咒吧？”

“不过刚觉醒我怎么就会念诵咒文来运用灵咒之力？明明之前我也没学过相应的咒文。”

陆之昂紧握双拳，身体中澎湃的能量不断翻涌，可脑袋中却一片空白，刚才念诵的咒文未曾留下一丝痕迹。

“这就涉及到灵咒运行的基本逻辑了。根据现在最新的研究，其实五大灵咒大多都有源头，你可以称其为真主。”

“灵咒运行就是一种对真主的祈祷仪式，灵咒之力就相当于消耗的祭品，与真主构建联系，而咒文就是沟通方式。沟通成功就能运用他们的力量来实现各种匪夷所思的事情。”

“我们念诵咒文就相当于用他们能听懂的语言来沟通，可这并不是必须的。就像面对有着不同语言的人，你要是用夸张的语言肢体来喻示，他也能明白你的意思。”

“而你刚才的信念就让真主明白了你的意思。只不过咒文是一种更稳妥，而且更尊敬的方式。信念不会一直爆发，真主也不会随时响应你的信念。换句话说，你刚才不过是偶然而已。”

第一次听江晚柠深入讲解灵咒，陆之昂仿佛打开了新世界，

“如果这么说，那我们岂不是都在真主的掌控中？将全部命运都交给虚无缥缈的真主，这样岂不是很儿戏。”

“将力量依托于他们，说不定哪天他们一发怒整个人类就会覆灭。”

陆之昂细思极恐，感觉自己发现了某种阴谋论。

但他一脸认真的样子却让江晚柠忍俊不禁，

“你怎么像那些个小老头空想家似的，想这么多干什么，这些都距离我们太遥远。在无力改变之前都是瞎想。”

“况且你可不要以人的视角来打量这些真主，他们代表的是法则，是规则的化身，会受到诸多限制。可不是像你以为的那样随便一个念头就决定人类的生死。”

尽管听了江晚柠的这么一番讲解，不过陆之昂心中的那片阴霾还是难以消散，

“那如果真主不响应我怎么办？”

“这么和你说吧，如果一切都到位，真主相应你的概率和水能浇灭火这一类既定事实基本一致。人类可不会蠢到在未知的土壤上铸造供自己栖息的大厦。”

江晚柠费劲口舌解释才让陆之昂不再这件事上纠结。

“不过我们当务之急还是先逃出这个鬼地方吧。一望无际的水，这是在海里么。”

江晚柠莫名心悸，从空气罩外面深沉的黑暗中感受到几股强大的气息。

不过对方一直在蛰伏，不敢靠近这里，似乎对什么很忌惮。

他们身后的冻状边界因为受到战斗的冲击，早已摇摇欲坠，海水从边界中灌入，逐渐形成漩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