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费劲了,没用的。”
江晚柠顶着肩膀上的剧痛虚弱地劝道,为了让神色尽量看起来平淡些,她死死地咬住嘴唇。
陆之昂直接将这话当成耳旁风,想效仿滴水石穿的典故。
“适可而止吧,你现在停下还来得及,跟我回去,你可以把所有的罪责都推到这女人的身上,相信上头会饶了你一命的。”
陆之昂没有回应,专心致志地重复动作,就算刀砍出豁口,通红的手掌流出鲜血都不肯停止。
“那就一路走好!”
见规劝无果,徐烨也不打算再浪费时间,一根丝线朝陆之昂的心脏扎去。
“巡检官,你不是说会留我哥一命的吗?”
陆鸣扑向徐烨,突然间的晃动让丝线擦着陆之昂的脸颊而过,留下一道血线。
感受着身体的晃动,徐烨就像是被触碰到了逆鳞一般,一脚直接将其踹倒在地,
“承诺的有效期是在你还有用的情况下,而现在已经找到他们,你就没用了,承诺自然也作废。”
“还有,我很讨厌妨碍我执行任务的人。你应该庆幸上头对你还挺感兴趣的,否则你现在已经死掉了。”
徐烨的话语冰冷如霜,毫不留情,人性在他面前似乎就是个笑话。
“冰冷的机器在你面前恐怕都要甘拜下风吧。”
江晚柠对这种无情且无耻的家伙自然没什么好脸色,忍着剧痛都要吐槽一下。
“看来对你还是太过仁慈了,不应该留给你说话的力气。”
徐烨话音刚落,一根丝线又从背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猛地射向江晚柠的咽喉。
陆之昂一跃而起,直接用自己的身体挡下这根丝线。
徐烨抽出这根丝线之后,陆之昂便重重地摔在地上,胸前的衣衫全被鲜血浸染。
见到陆之昂的惨状,江晚柠眼中噙着泪水,极力想要挣脱丝线,可整个琵琶骨都被贯穿,稍动一下便是钻心之痛。
陆之昂摇了摇脑袋,双眼充血,艰难地从地上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
“何必呢,活着不好吗。躺下去了,还站起来干什么?”
“哈哈哈”
陆之昂突如其来的笑声让徐烨不明所以,连蓄势待发的丝线都停顿了一会儿。
他有个独特的癖好,就是对未知的东西都很着迷,不得知答案便夙夜难寐,
“笑什么,是遗言吗?”
陆之昂无畏地看着徐烨,笑得显露了八颗牙齿,大量的鲜血从他的口中往外吐,
“笑你是一个可怜虫,一个丧情绝爱,不足以称为人的可怜虫。空有强大的力量,不过得到只是一片废墟,空虚和孤独会把你折磨疯的。”
“乱我心境?那你也太小瞧我了。可怜虫?你还没这个资格称呼我,现在我是你们的神,掌控你们生死的神!”
“弱者总是有弱者的臆想,臆想强者是可怜虫?呵呵,很有趣的说辞,不过我已经失去了耐心。”
徐烨面不改色,似乎并没有因陆之昂这番话泛起任何情绪波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