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日父亲过来,态度难得的温和,妾以为他是真的想到妾这个女儿了,不想妾受伤,所以特意来提点妾的。”
“可是在妾提到了姨娘之后,他却好像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模样。”
“说起来都是妾自己不好,妾不该有这种奢望的。”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一颗心又隐隐开始痛了。
他当然知道姜栾之所以会来找姜锦书不是真的在意这个女儿,而是他身边已经无人可用了。
所以看着姜锦书因为这个事情伤心,他心中便也跟着分外不是滋味。
伸手将人搂入到了怀中,谢暨白温柔安抚道,“锦书,孤跟你说过的,那些人,他们既然不在意你,你便也没有必要在意他们。”
“你只需要在意真正在意你的人就好。”
姜锦书这才睁着一双水眸缓缓抬头看向了谢暨白,认真开口道,“那妾最最在意的人就是殿下。”
大概是第一次听到她这么认真地对自己说出近乎表白一样的话语来,谢暨白一颗心跟着狠狠颤了颤,随即抱着她的手越发紧了紧,“你有孤就够了。”
梅染瞧着他们如今这般好,自然也识趣地快步退了出去。
谢暨白便弯腰一把将人抱了起来,向着床榻走去。
出了宫,他反倒是少了那许多的束缚,可以随心所欲,想跟她在一起就跟她在一起。
姜锦书看着他此刻的模样,第一次没有乖巧懂事地问他这样会不会不好,而是伸手一把勾住了他的脖子,眼中满是灼热地盯着他瞧着。
谢暨白对上她这样的眼神,目光越发深邃,脚下的步子也越发快了些。
而此刻的国公府却是一片的凌乱。
袁氏刚刚瞧看了姜如妡一眼,姜栾就已经安排了人要把她送走了。
“老爷,一定要这么急吗?明日好不好,明日再送如妡离开好不好?”
“她这一走,我都不知道这辈子还有没有机会再瞧见她,你就让我再跟她多待一晚,就一晚上好不好?”
袁氏这么说着,径直对着姜栾跪了下来,苦苦哀求。
她这会情绪是真的有些崩溃。
一直到今日她才知道姜婉兮已经成了痴傻模样,还没来得及伤心,就被告知自己的二女儿要被送走了。
一下子自己的两个女儿都成了这般模样,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但是眼下她什么都做不了,只能这么苦苦哀求,希望能跟姜如妡再多待一会。
可是即便是这样的要求也注定不会被满足。
姜栾看着她咬着牙出声道,“你自己看看你养的这一双好女儿都做的什么事情!”
“你现在还要再留她一晚,是怕她丢不了性命,是非要让人瞧见了牵连我们整个姜家你才能满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