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却被那人躲开了。
姜如妡依旧浑浑噩噩的,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锦衣卫众人自是不敢多看此刻的姜如妡一眼的,都背过身快步走了出去,然后将姜如妡此刻在这里的消息告知了谢暨白。
谢暨白顿时变了脸色。
虽然心中也隐隐盼着这一刻,但是在听到他人说真的寻到了那一刻,心中还是翻涌起来一股明显的情绪,他很清楚,这种情绪无关姜如妡本人,而是他的尊严被人亵渎的感觉。
深吸了一口气,稍稍缓了缓情绪之后,谢暨白还是抬步向着楼上走去。
姜锦书看着他此刻的模样,深吸了一口气,轻轻唤了谢暨白一声。
她此刻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小心翼翼,就好似那个犯了错的人是她一样。
谢暨白看着她此刻的模样,心中生出了几分不忍来,伸手轻轻攥紧了她的手,认真开口道,“不管是怎么一回事,她归她,你归你,不会牵连。”
听着谢暨白这句斩钉截铁的话,姜锦书心中才跟着安了几分,认真点了点头。
看着谢暨白黑着一张脸往前走去,姜锦书就乖巧地站在了原地并没有要上前的意思。
毕竟如今那个人还在里面,她瞧见了不好。
虽然此时此刻,她真的很想亲眼看看姜如妡那狼狈不堪的样子。
*
房内,在房门大开,冷风一灌之后,迷香的味道散去,姜如妡也从那种迷迷糊糊的状态之中彻底清醒了过来。
清醒过来的一瞬间,在看到谢暨白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撑着身子起身,哽咽开口道,“殿下,您总算是找到妾了,您若是再晚些过来,妾只怕……”
她这么说着,整个人被绊了一下,下意识地低头才发现自己身上此刻几乎可以说得上是寸缕未着,只穿着一件肚兜,还没有完全穿好,说不出来的狼狈。
在看到自己此刻模样的一瞬间,姜如妡整个人是真的愣在了原地,好半晌都没能缓过神来,一直到谢暨白开口,她才颤巍巍地抬头看了过去。
“怎么不说了?若是孤来晚了,你只怕怎么了?”
谢暨白语调听不出喜怒,只是这么一字一句地说着,但是说出口的话却依旧还是让姜如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冰冷。
姜如妡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变成了这般模样,她仔仔细细地想着,却怎么都想不明白。
挣扎许久,她也只能颤着身子开口道,“殿下,妾被人欺侮了,还望殿下替妾主持公道,求殿下帮妾支持公道。”
“欺侮?”谢暨白声音越发森冷了几分,看着她一字一句地开口道,“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他迫使你发生的,是吗?”
随着谢暨白这番话出口,姜如妡这才发现房内还有另一个人在。
那人也是衣衫不整,在看到谢暨白出现的那一刻,他已经吓得魂不守舍了,就这么跪倒在地原地,低垂着头。
就是因为他跪在那里一直没有出声,所以姜如妡一开始没有注意到他,现在听着谢暨白这么说了,这才下意识地向着那边看了过去。
在看清楚那人模样时,眼底顿时满是震惊,“表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