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捏紧手中的长剑,锐利的眸子紧盯着陆之凤。
陆之凤冷笑一声,
“陈统领,别白费功夫了,你们的人,已经被我一一拔除,今日你们休想逃出京城!”
沈时鸢攥紧了拳,眸光与陆之凤阴狠的视线交汇,清冷的嗓音响起,
“还真是一家乱臣贼子。”
陆之凤冷傲的嘲讽起来,
“沈时鸢,你有什么资格评判我们陆家,当年若不是我和父亲,萧时冕拿什么登上皇位?”
“拿和你的情分?呵——”
沈时鸢回之冷冷一笑,
“你们陆家在边疆守卫家国,本应是簪樱世家,而你陆之凤,名门贵女,才华出众,可你的心太高,你眼里看到的所求的,从来都是最好的,却不知道,许多东西不是靠强求和抢才能得来的。”
陆之凤眼尾紧眯,骑在马背上,逼人的气势直直的盯着沈时鸢,声音冰冷刺耳,
“你当然可以以胜利者的姿态来嘲讽我,沈时鸢,于感情上,我确实是输给了你,可将来呢?你还不是做了我的刀下鬼?”
“你只是赢在了早认识他而已,若与他早早相识的是我,你未必还能说出这句话!如今我陆家军已然攻入皇宫,此刻萧时冕已成了我父亲的刀下臣,你还有什么资格说教我?”
沈时鸢面色苍白了一瞬,
袖下手掌紧握,
她是不会相信陆之凤的鬼话的。
沈时鸢定了定心神,让自己镇定下来,压低声音问陈非,
“我们有几分胜算?”
陈非自发出信号烟花的一刻起,四周毫无动静,胸腔里的心沉了再沉,陛下提前布置好的暗卫看样子已经被陆家的人拔除了。
陈非面色凝重,
“娘娘放心,臣受皇命,不论生死都要护娘娘周全。”
陆之凤眯着眼底狰狞的杀意,抬起手轻轻一挥,
身后的几百个陆家军立刻拔刀,朝陈非和沈时鸢靠近。
陈非从马车上飞身而下,护着马车不断后退,
而陆之凤,寒眸一闪,杀心已起,提着剑朝沈时鸢直直飞来,
剑光一闪,向着沈时鸢拱起的小腹刺去,
身后的苏嬷嬷见状,拉了一把沈时鸢,
剑尖沿着苏嬷嬷的整个手臂划下,青灰色的宫装瞬间开裂,滚烫的血一瞬间洒下。
那剑尖并没有收回,反而跟随着沈时鸢的身影狠戾刺去,
陈非抽身而来,用剑挡住了陆之凤。
陈非从未想过,一个闺阁女子,竟有如此狠辣的身手,招招都朝着致命的地方刺去。
陈非迎着陆之凤的招式,心里挂念贵妃安危,被逼得节节后退。
而周围,禁军缠斗已落了下风,陈非心下一急,
狠狠拍了马屁股,马车受惊,拉着沈时鸢朝另一个方向狂奔去,陈非也能专心和陆之凤缠斗。
陆之凤见沈时鸢轻而易举的从她面前逃过,美眸泛起猩红怒火,
刺向陈非的剑越发狠戾……
马车带着沈时鸢走了没多久,陆之凤就甩开陈非,紧追而去。
长剑刺入马车,没入血肉的声音传来。
陆之凤面色阴鸷,眉目漠然。
“沈时鸢,你终究,还是死在了我的剑下。”
“你们,就去地下做一对生死鸳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