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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时鸢一进长年宫,就觉得这宫里安静的异常,
踏进殿门时,花怡正拿着沾了血的纱布从寝殿出来,看见沈时鸢时,
眼眶一下泛了红,只不过,萧建离安顿过她们,不许将此事宣扬出去,尤其是在沈时鸢面前。
花怡生生将泪意憋回去,扬起一抹笑,
“娘娘来了。”
沈时鸢看见她手里的纱布,担忧的问道,
“出什么事儿了?这是谁的血?”
花怡将纱布藏到身后,扁了嘴,
“是……长公主今日出去,不小心被石头绊了一跤,把额头磕破了。”
沈时鸢急忙走进殿里,萧建离正坐在窗边的矮榻上,额上的伤正往外渗着血丝,伤口虽不那么深,可到底在额头上,格外明显。
沈时鸢神情一震,仔细看了几眼,确认只是破皮伤口,好好敷药,日后也不会留疤,才心下稍安。
她面露嗔怪道,
“也不小心着点,女孩子家,最重要的就是脸了。”
萧建离眸色暗了一寸,那种时刻,她还有什么心思顾及容貌。
她拉起沈时鸢的手,强撑起一抹笑,
“嫂嫂教训的对,阿离以后会小心的。”
沈时鸢点了点她的鼻头,又忍不住安顿了花怡和竹心几句,
“伤口切记不能沾水,换药要勤勉些,不能捂着了,吃食尽量清淡!”
花怡和竹心双双点头,
为哄萧建离开心,沈时鸢让花怡和甘怡一同将那些物件拿进来,琳琳朗朗的摆了一桌子,
萧建离捏起一个木头雕刻的小兔子,小脸上终于露出一点笑意,
“嫂嫂出宫了?”
沈时鸢点点头,接过竹心递过来的茶盏抿了一口,
“我师父回来了,陛下在京城赐了一座宅子,我去住了一日。”
萧建离眨了眨眼,
“陛下现在同意嫂嫂出宫了?”
沈时鸢勾起一抹笑,轻轻点头。
落在萧建离眼里,到有一丝甜蜜之意。
……
从长年宫出来,长朔领着轿辇早就等候在了门口,
看见沈时鸢走出来,急忙迎了上去,说明来意。
“贵妃娘娘,陛下让奴才来接您,与陛下一同参加宫里的宴会。”
沈时鸢:“什么宴会?”
长朔恭敬着回答,“是接待北燕使臣的。”
沈时鸢皱眉,
“这不应该是皇后出席么?我去岂不是僭越了?”
长朔垂着眸子,拿捏的回答,
“陛下只让奴才来接您,其余的,您还是问陛下吧。”
沈时鸢上了轿辇,没多一会儿,就到了太液池边,
萧时冕亲自将她牵了下来,沈时鸢眼神有些迷茫,
看了看布置华丽的宴会厅,与自己身上这身简单衣裙并不相衬,她打了退堂鼓,
和萧时冕道:“我来参加宴会,不太合适,不然……”
萧时冕朗声打断她,“我说合适就合适,谁敢反驳?”
随后不由她拒绝的搂住腰肢,大摇大摆,像在跟众人炫耀一般的走进了宴会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