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时候他们两人都已经收拾好房间了,被子理所当然地不见了一张,所以有两个人要睡一张被子了。
利米特就睡在阿库娅身旁。
因蒂薇挤在最角落,蒂薇儿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护城河睡到了她旁边,她的咳嗽声被蒂薇儿贴心地用魔法给限制,是为了让大家能够享受这久违的屋檐,她们睡一张被子(不然就是安比和利米特睡一张了)。
克莱尔不愿意挨着蒂薇儿睡,安比在阿库娅沉默地怒视中做出了选择,像是要隔绝蒂薇儿和利米特一样,她睡到了蒂薇儿身边的同时,还拉着利米特躺下。
按照克莱尔的说法,安比也是胁迫着利米特就范的,阿库娅还是对此难以置信,而且有些难以消化克莱尔那些话,这样做真的对吗?可毕竟克莱尔都那样说了,她可是圣女,她难道还会出错?
埃斯特被克莱尔安排到另一个边缘上,这是为了继续维持‘他’的神秘身份,现在她们都已经不觉得利米特可能会教坏埃斯特什么的,因为大家都察觉到了埃斯特根本就是个情窦未开的怪胎,根本用不着担心她。
不过就算这样隐瞒的游戏还在继续,不过性质改变为,到底利米特要花多久才能察觉到埃斯特的性别这种趣味挑战。
然而阿库娅早知道,利米特其实根本不关心这个,所以也谈不上他猜不猜。
克莱尔挨着角落埃斯特的身边睡下,埃斯特说起以前在剑宗也睡过这种大通铺,大家都躺在一张很长的硬床上,紧接着话题就没了下落,因为埃斯特马上就侧卧睡着了,她泡的太舒服了。
“睡得好快!”克莱尔感慨,着把棉被裹上,她睡觉像是要把自己裹成蝉蛹一样。
阿库娅最终只能睡在这里,克莱尔和利米特的中间。
这里可比自己曾经那大床要狭窄太多了,可却让人感到前所未有的温暖,以这种最糟糕最绝望的形式,阿库娅仰躺到利米特的身边。
“这是什么?”安比向利米特发出的声音,其中那细枝末梢的情感传入阿库娅脑中,那种喜爱和关心让她头侧边隐隐作痛。
房间内克莱尔婆妈地说着明天的采购安排,蒂薇儿和因蒂薇聊着她们故乡的现状,安比和利米特继续着她们的话题。
“魔法印写,可以把远方的文字复写在这张纸上,像是随时可以寄到的信件,【征服】给我的。”
“是谁在给你写信?”
“贝亚特丽斯。”
“她....为什么你们还在保持联系啊?!”
“我让她帮我查资料。”利米特的声音很平稳,听到安比那么慌张他似乎很高兴似的。
“关于什么的?”
“魔帝和雷娅院长,你知道他们其实是夫妻吗?”
“姑且听说过。”
“还记得我们遇见的那个幽灵吗?一开始你说那是魔帝。”
“嗯。”
“你怎么知道的?”
“我见过他.....年轻时的画像。”安比的语气有些迟疑。
“所以那果然是他年轻时的幽灵,不是上一任死掉的魔帝,对吧?”
“哦,你是奇怪这个?那是魔帝的习惯,他喜欢给自己留‘备份’或是把自己‘拆分’。那个幽灵应该就是他为了天之宫一直运作下去,把当时自己的思念和愿望,自己整个状态给复制了一遍,封印在了那个核心中吧?我也是第一次知道那里还有他的分身。”
魔帝还有更奇怪的行为,为了不影响到魔法的纯度,他舍弃了肉身,给自己打造了一个不用睡眠不会失误出错,绝对正确的圣体。
当然,这也就意味着他的思想和理念永远都只能在那身体里空转,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了。
因为对于那没有任何情绪的身体,所有的思考都扁平得没有任何差异,估计那时的他对雷娅的想法,和看待其他术精灵没有任何区别。
在安比看来,那种情况下,魔帝无疑是已经死了,完全就是自杀。
安比几次轮回也不总是能赶在魔帝杀死自己之前杀死他复仇。
“真是个疯狂的人。”利米特感叹着。
“那可是‘帝’啊,行为怎么可能正常。”
“嗯。”
“贝亚特丽斯还说了什么?”安比兴致勃勃地问到。
“雷娅院长的死因。”利米特微微锁眉说下去;“居然是梦游魔法。”
“那个在睡着的时候会不自觉使用魔法的病?”
“嗯,好像是被自己的魔法卷进去了。”
雷娅的末路是高强度的魔法研究后的午睡,只是一个午睡就让她离开了人世,她尸体被发现时已经面目全非,通过占卜术回溯断定死因是梦游魔法,魔帝的性情大变似乎就是那之后的事。
“真可怜。”
“为魔法感到焦虑,就会被魔法给报复。”
“什么意思?”
“如果不信任魔法,魔法就会失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