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意远听了这句话,比见到鬼还要受到惊吓,“你别乱说!”
他是那种人吗?
强暴这两个字,不准用在他身上!
章雪模模糊糊间,记得时意远碰过她的身体。
她情绪还是这么激动,“我昨晚不是穿这身睡衣!”
她指指自己又指指他,气得跺脚:“不是你强暴我,难道是我强暴你?我那么讨厌你,怎么可能做出这么禽兽的事!”
时意远冷笑地看着她,“那你想一想,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闻言,章雪像被人点了穴一样,连呼吸都卡在了喉咙里。
她眼底闪过一抹惊悚,“不会真的是我强暴了你吧?”
“你脑子里除了这些废料,就没有其它可想了吗?”时意远的语气,充满了鄙夷,“昨晚你吐了,吐了我一身,也吐了你自己一身!”
时意远指了指自己的脸上,“你发酒疯真的像个暴力狂,你看看我的脸!”
章雪这才注意到,他的脸上有好几道指甲抓痕。
她愣愣地问,“所以,我们昨晚是打架了吗?”
“是你打我!”时意远语气重重地纠正她。
“那是谁帮我换的衣服?”
“这屋里,除了我还有谁?”
章雪怒骂:“流氓!”
“无理取闹。”时意远完完全全把章雪视为癫婆。
他拿起手机,就要离开这里。
章雪突然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怎么会在我家?”
“这是我……爷爷的房子!”时意远还是比较有理智的。
这个房子是他的,他昨晚见到章雪时,也知晓爷爷受伤,被章雪救,巧合遇到章雪要租房子一系列都是爷爷的安排。
爷爷真是想尽办法在撮合他跟章雪。
他跟章雪是不可能的。
但章雪也毕竟是一个女孩在京市打拼不容易,这个房子他很少住,租给她便租给她。
他要是说是他的,以她的尿性,马上退租。
到时候爷爷又得在他面前絮絮叨叨了,为了耳根子清净,只好说房子是他爷爷的。
章雪懵了,“这不是时爷爷儿子的房子吗?时爷爷的儿子是你爷爷?你们时家男人是不是很早就结婚了,年纪轻轻就当太公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租房子给你的,是我爷爷?”
“你爷爷?”章雪惊讶,“时炎超是你爸?小修修不是说,你爸叫时茗吗?”
时意远:“时炎超是我大伯!”
“呃……”章雪明白了,她现在租的房子,是时意远的大伯的,“还好,这房子不是你的,不然我又要搬家了。”
时意远冷笑,“我大伯无儿无女,视我为亲儿子,这房子迟早都是我的。”
“啧啧啧……”章雪鄙夷地打量时意远,“这么早就打你大伯父财产的主意了?”
“随你怎么想。”时意远往大门走去。
章雪对着他后背大声道:“这房子已经租给我了,你以后不准再闯进来,否则我报警。”
“放心,这房子被你住过了,我以后都不会来。”时意远冰冷的语气带着不屑。
他穿着睡衣,直接离去。
“扫兴。”章雪抿了抿嘴,突然小腹一阵揪痛。
她赶紧进洗手间。
拉肚子了。
还来月经了。
还很痛。
章雪躺在沙发上休息。
越躺越痛。
冷汗都冒了出来。
这时,昨晚那名女物业,把时意远换下来的衣服送过来了。
章雪给对方开的门。
对方见到章雪弓着腰,捂着肚子,脸色又苍白,担心地问道:“小姐,你没事吧?”
章雪摇了摇头,“没事,就痛经而已。”
女物业闻言,微微皱眉,“你昨晚泡了很久的冷水,肯定是着凉体寒了,煮碗姜汤喝一喝,暖暖身。”
章雪抬眉,狐疑地看着女物业,“你怎么知道我昨晚泡了冷水。”
女物业是个很年轻的女孩,她轻声一笑,“时先生找我过来给你换衣服时,你连衣带人就在浴缸里泡着呢,浴室里的水都是冰的。”
“呃……”原来不是时意远帮她换的衣服,章雪从女物业手里接过袋子,“谢谢啊。”
“不客气。”女物业离开时,还体贴地帮她关上门。
章雪把门反锁,昨晚就是不把门反锁,给时意远溜了进来。
章雪打开纸袋子看了一眼,是时意远的衣服。
章雪忍着腹部的绞痛,把袋子直接扔进了垃圾桶。
随后一想,那是时意远的衣服。
转头时意远要她赔,她赔不赔得起?
这些霸总,穿的衣服不是手工制造就是限量版的。随随便便一条内裤都要十几万……
章雪返回垃圾桶,把袋子捡起来。
把袋子随手就塞进了茶几下面的抽屉里。
小腹越来越痛,她倒回沙发上去。
拿起手机,打算在网上点杯姜汤。
这时,时意修的电话打了进来,“小雪雪,我去郊区玩,你要不要去?”
章雪生无可恋地道,“我想去,可是我去不了,我肚子痛。”
她以前经常痛经,喝了很长中药才调理好。
她已经两三年没试过痛经了,现在被时意远往浴室一泡,她回到了解放前。
时意远这个混蛋!
这种天气,他竟然让她泡在冷水里。
他就不怕冷死她?
章雪嘴角划过一抹嘲笑,她被冷死,他有什么影响?
大不了对警察说,她是喝醉了,自己发酒疯,跑到浴室里去自己泡死了自己的。
电话那头,传来时意修着急的声音,“是吃错东西子吗?你在哪里?我马上过去!”
“小修修,你很闲吗?”章雪皱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