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四十四章 热火朝天的建设(六)(2 / 2)史前十万年:我在冰天雪地当族长首页

铜板贴着石壁,并且包裹着一根10厘米粗的短木棍,插在石洞里,短木棍另一端则跟车子的轴承一样,用麻绳给绑好,供驴子或者依靠人力来拉。

接着是风扇车,由车架、外壳、风扇、喂料斗及调节门等构成,对于张洪和几个木匠来说,这个玩意的制作稍显麻烦,但有张洪的指导,没过几天也造出了几个出来。

工作时将粮食放进上边的喂料斗,手摇风扇,喂料斗下边就有风吹过,开启调节门,谷物在重力作用下会缓缓落下,密度小的谷壳及轻杂物被风力吹出机外,而密度大饱满的谷物直接流出在下边出料口,这样,就把糠秕、灰尘与谷物分开。分开后的谷子,经过晾晒后,就可以直接储存或者加工成食物了。

而为了弄清楚产量到底有多少,张洪在部落原有小称的基础上,又设计制作了能够称重200斤左右的抬秤,就是杠杆原理,结合小秤的制作方法,制作出来的大台秤。

张洪在初当族长的时候,就一直注重规范部落里重量、长度等这些基础单位,所以一米是按照他手掌的长度的5倍来规定的,3.3米为一丈,一丈十尺,一尺十寸,而每一寸都是3.3厘米;而一斤的重量,则是根据他的感觉而来的,跟后世一样,一公斤是两斤,至于会不会影响后世的标准,这个张洪也管不了那么多,在这个时代,能不能延续下去还另说呢,搞不好后世的标准就会以他的规定来制定。

有了一斤的概念后,部落里就有了很多标准的小秤,一般是用一块重2斤的石头作为秤砣,一根长约60厘米的木杆作为秤杆,在木杆上依次刻着一些刻度。而部落里的肉条和食盐的重量,也是用这些秤秤出来的。

接下来的几天,整个部落的人都在为秋收做着准备,而张洪也是每日早晚各要亲自去一趟粟田,看一看粟的情况,防止太早或者太晚收割影响收成。

终于,经过漫长煎熬的等待,张洪终于确定了收割了日期。

巫带着族中的人举行过秋收祭祀后,一声令下,张洪等人带着几支分工明确的队伍,浩浩荡荡地穿过南门,沿着丰乐大道奔向已经金黄一片的粟田。

张洪将镰刀拿在手上,弯着腰,用左手将几十根粟杆握在一起,右手持镰刀,在离地面十厘米左右,右手用力往后一拉,在锋利的刃口下,粟杆应声断裂,将手中握着的粟杆平放在地上后,又继续往前收割着。

其他人也是如此,每个手持镰刀的族人,收割着面前五垄粟杆,一直往前,而收割下来的粟,则由负责运送的人捆成一捆,抱到驴车或者平板车上,等车子装满,便立即被送往打谷场。

打谷场附近很快被成垛的粟杆给围了起来,堆成一垛垛粟墙。一些来不及脱粒的粟垛,都是粟穗在里,粟杆在外,围成一个圆形,上面还用兽皮铺着,防止露水或雨水打湿。

打谷场上,一大早,族人们将粟铺成厚厚的一层,开始晒场,然后经过上午和正午的时间晾晒、翻动,用连枷一下一下地敲打着,边敲打边往后退,让每一块粟杆均匀地受力。而在敲完一遍之后,又用驴子拉着石磙,从粟杆上滚上两三次,让粟尽可能多地从粟穗上脱落。

每打完一场后,便有族人将脱完粒的粟杆给捆扎、运走,还有族人则趁着这个时间用树枝扎成的扫帚,将散落在晒场的粟给扫到一起,并用木桶收集起来,运到旁边的扬场,用木铲将混合着杂质的谷子给铲起来,抛到空中,在重力和风的作用下初步分离杂质和谷子,然后收集好谷子,送到风扇车处继续提高纯净度。

而去除杂质的谷子,则被摊在事先平整过的晒场上进行暴晒,晒上几日后,被装到麻袋中,用秤称过之后,由巫进行记录和计数后,送到仓库中存放。

连续半个多月的时间,整个部落范围内,到处都是忙碌的身影,600多亩的粟田,去掉因野兽破坏掉的十几亩,收获的粟杆将整个围墙内部的广场、道路全部堆满了,而两个晒场和打谷场,则一直使用到深夜。

这半个多月,除了一些怀孕的妇女和小孩,剩下的人都没有闲着,半大的孩子在老人的带领下,沿着收割后的粟田捡拾遗落的粟杆;熊大等几支队伍轮流参与巡查和打谷子,保护外出劳作的族人不被野兽给袭击;脱粒场上、晒场上、风扇车、运输队……每个人在阳光下都晒黑了很多,而且普遍地瘦了几斤。

辛苦的付出和勤劳的劳动最终收获也是喜人的。经过人工种植的粟,与野生的相比,个头普遍大了两倍多,而且穗上面的颖果数量也明显增多,可能是因为人工进行授粉的原因,瘪谷的比例也降低很多。

经过巫的计算和张洪的核算,最终,600亩粟田,收获粟40000公斤,平均亩产在63公斤多,这跟去年野地里收获的粟相比,足足增收了一倍,去年野地里的粟,只有30公斤左右一亩。张洪知道粟的产量,在后世大概在500公斤左右,而在秦汉时期,也有着100-150公斤的亩产量,以现在的产量来看,亩产并不算高,潜力十分巨大。

但收获确是实打实的让其他部落的人大为震撼。

狗尾巴草,这种植物在野外数不胜数,平时人人们都把它当做是一种杂草,有的时候连看也不看上一眼。但在熊部落,将一大块地全部种上这种狗尾巴草,还费劲心思地浇水、授粉、除草,在其他部落的人看来简直不可理喻。

不是没有其他部落的人尝试过食用这种草籽,就巫知道的,很多部落在极度缺粮时,会从野外采集来狗尾巴草,然后放到火中烧掉外面的毛,然后用手将狗尾巴草上面的草籽一个个搓下来,放到一片石板上,再次加热这个石板,将草籽给烤熟。

这种草籽的口感并不好,因为没有脱壳,吃起来又硬又难吃。

在陶器传播到各个部落后,也不是没有人打算用陶锅来煮这些草籽。可是无一例外都失败了,一是收集这些草籽很费事,一株狗尾巴草,能够产出的粟也就是几百颗,大概1克左右;另外就是没有破壳的工具,让果实包裹在一层壳中,煮熟了也无法下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