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岄枂因悲痛而脸色苍白,整个人已经接近了绝望的边缘。
她手中紧紧,握着亓邺送的梅花手链,她想捏碎梅花手链。
袁玲凌恢复了一下伤口,再次飞来,举着鞭子准备一鞭子了结郗岄枂。
此时袁骆拿出一个法宝,无数的飞针对着袁玲凌飞来。
袁玲凌伸出手,一掌整碎了那些飞针,袁骆飞到郗岄枂身边,他准备扶起郗岄枂离开,人还没扶起来,一鞭子重重打在他的后背。
袁骆站起身,准备和他们鱼死网破,正欲反抗,袁玲凌隔空一掌打在袁骆胸口,骂道:“狗杂碎,也敢来捣乱。”
袁骆口中不停的吐出鲜血,他回头眼神看向郗岄枂,微微摇了摇头。
满嘴是血道:“不要......”
声音极小,话未说完就戛然而止,袁骆整个人径直倒了下去。
郗岄枂跪在袁骆身旁,悲痛地看着袁骆,喊道:“师兄。”
蓝荌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郗岄枂,现在谁还能还救你?”
郗岄枂看着满地的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心中滔天的恨意翻涌。
她似乎下定决心一样,准备捏碎手里的那颗梅花吊坠,但是袁骆的手放在郗岄枂手上,嘴唇微动,声音极少,“不......”才吐出一个字,袁骆目光里的生气渐渐暗淡下去,没了气息。
蓦地,郗岄枂脑海中闪过巫寒、塔塔、凝绒、他们的身影、妖族动荡几百年。
他们从小流离失所,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妖族那么多妖,他们只想好好活着,自己怎么能自私的把妖族卷入进来。
她想到了亓邺忍辱负重,不容易夺回妖王之位。
一旦妖族卷入进来,只会造成更大的杀戮。
郗岄枂松开手,最终没有捏碎那颗梅花吊坠。
她看着一个个熟悉的人在自己面前倒下,只得在心中说道:“对不起。”
她眼中最后一丝光亮消散殆尽,眼神空空如也,心中那一丝不甘、愧疚、不舍,彻底烟消云散。
她万念俱灰,不再挣扎,神情死寂一般看着这一切,只是奇怪的是,郗岄枂周身还是散发出若有若无的黑气。
阳译已经身受重伤,他救不了郗岄枂,刀‘哐当’一声掉在一旁,他双膝跪在邬渊溱面前,沾满血的双手紧紧拽着邬渊溱的衣袖。
因为太过用力,阳译手上青筋暴起,他撕心力竭喊道:“邬渊溱,你救救小师妹,你不救,你会后悔的。”
一个崋南宗的弟子脸上满是无法掩饰的恐惧,向着邬渊溱跑来。
他边跑边伸着手,想抓住邬渊溱邬渊溱这一棵救命稻草,他大声呼喊道:“邬师兄,救我,邬师兄......”
眼看就要到邬渊溱身边的时候,他被岳宗弟子一刀砍掉脑袋,鲜血溅到邬渊溱和阳译的身上。
邬渊溱神情僵滞,双眼宛如千枯的枯井般毫无生机,哪怕鲜血溅到自己身上,他都没有一丁点躲避的欲望。
赵询蓬虽连续杀了好几个北岳宗弟子,但渐渐渐仙力不支。
他哪怕知道自己不是他们的对手,依旧奋勇直前,没有半分退缩。
很快一个两个北岳宗弟子对他前后夹击,他左支右绌,后背被砍了一刀,顿时皮开血流。
他眼眸一狠,一个转身,手中的大刀一挥,那个北岳宗弟子身首异处,而原先在他前面的那名北岳宗弟子,趁机一剑从他刺穿他的身体。
他左手死死抓着那北岳宗弟子的剑,右手持刀,一刀横扫,那北岳宗弟子,肚子瞬间被划开,跌跌撞撞后退两步,径直倒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