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刃吴傀后,夏子墨凝眸望向那空荡荡的天阴宗,心中暗自思忖:“反正弟子皆已殒命,这天阴宗的建筑留之何用……”
言罢,他便如法炮制出无数如赤焰般燃烧的火球,如流星般朝着天阴宗的建筑疾驰而去……
须臾之间,天阴宗便在熊熊大火中化为灰烬,仅剩下一片废墟和满地的碎石。
目睹此景,灵玄宗的一众长老不禁再次慨叹:“果不其然!夏子墨出手,天阴宗必遭灭门。”
“可不是嘛!上次四宗联手都险些被他灭了,更何况区区一个天阴宗呢?”
“咳咳……如此看来,日后我们还需对他敬重有加,切不可轻易触怒他。”
闻听众长老之言,周若兰不禁莞尔一笑,轻声说道:“你们把子墨当作什么人了?他岂是嗜杀成性之人,岂会如此?”
张凌天闻之,赶忙随声附和:“师妹所言极是,只要我们不触及子墨在乎之人,子墨定然不会对我们如何,对吧!”
闻言,周若兰狠狠地瞪了张凌天一眼,旋即转身离去……
“罢了罢了!自此东苑五大修仙宗门,便只剩四门了。”
“哎!回去吧!”
正当他们以为一切都已尘埃落定之时,夏子墨的目光却投向天阴宗内门的地下……
其瞳孔忽地变得如鲜血般猩红,须臾又恢复了正常。
在天阴宗内门的地下,隐藏着一间密室……
密室中,一位老者透过炫目镜,将夏子墨剿灭天阴宗的整个过程尽收眼底,但他却不敢贸然出去阻拦……
只因他深切地感受到夏子墨的实力深不可测,远在自己之上,故而即便夏子墨将天阴宗的建筑尽数摧毁,他也不敢现身。
然而,他的这点小伎俩又岂能逃过夏子墨的法眼,早在吴傀率领一众长老向他冲杀而来时,夏子墨便已洞悉了老者的存在……
只不过,他并未当场揭穿罢了。
本以为那老者会出来阻止夏子墨,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就连最后天阴宗的建筑都被夏子墨摧毁了,他都没有现身。
然而,夏子墨又怎会让他逃脱……
“老东西,看了这么久,也该出来受死了。”
话毕!
夏子墨直接撕裂空间,将手探进空间中……
而在天阴宗内门地下的密室中,老者如惊弓之鸟般惊慌失色,急忙掩藏自己的气息,妄图凭借此躲过夏子墨的追捕……
只可惜,密室中的空间直接撕裂出一道缝隙,一只巨手从缝隙中探出,朝着他抓去……
老者在巨手的攻击下,如土鸡瓦狗般毫无抵抗力,直接被牢牢地抓在巨手之中,然后如拖死狗般拖进虚空之中。
再次出现时,已经来到夏子墨跟前……
“小友饶命,饶命啊!”老者惊慌失措,急忙求饶道。
当众人看到被巨手抓在手中的老者时,纷纷震惊得目瞪口呆……
张凌天惊愕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失声叫道:“这人是天阴老鬼,这老妖怪居然还活着……”
“听说这天阴老鬼在六百余年前,就销声匿迹了,都以为他早就死了……”
“是啊!谁能想到这老东西竟然躲在天阴宗。”
听到天阴老鬼的求饶声,夏子墨嘴角泛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如同看着一只待宰的羔羊……
说道:“饶你?你天阴宗都被我灭了,单独留下你,岂不是给我徒增烦恼?”
天阴老鬼一听,顿时面如死灰……
不过他稍作思考,便明白了夏子墨话中的深意……
无非就是担心他日后会报复,给夏子墨带来无尽的麻烦……
领悟到夏子墨的意图后,天阴老鬼忙不迭地保证道:“小友……我可以对天发誓,将来绝对不会找你麻烦,还请小友高抬贵手,放我一条生路。”
就在此时,周若兰的声音传入夏子墨的耳中:“子墨,这天阴老鬼断断留不得……”
听到周若兰的声音,夏子墨转身,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百里之外的周若兰,满脸狐疑,他实在想不通周若兰为何会说这天阴老鬼留不得……
他沉思片刻,运起内力传音回话:“师尊,为何不能留他?”
听到夏子墨的回话,周若兰再次回道:“其中缘由错综复杂,三言两语也难以说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