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谢临渊攥紧了拳头,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他当真以为我不敢对西夏出兵?”
在夏侯璟来之前,他一遍遍劝自己:若是宋晚宁和别人在一起能过得更快乐些,他该放手的。
但真到了这么一刻,哪怕没有亲眼看见他们是如何亲热的,嫉妒还是在他心底疯长。
他不敢去想,又控制不住去想。
像是有无数只蚂蚁在一口口啃噬浑身的血肉,不一会儿便千疮百孔。
花了很久才做好的心理建设,仅仅只需要一个瞬间便坍塌殆尽。
他承认,他不是个大度的人,做不到眼睁睁看着爱的人投入别的男人怀抱。
宋晚宁本就对他前几日的冷淡不满,这下又莫名其妙承受了怒火,脾气也上来了,冷笑道:“太子殿下还真是专横跋扈,我又不是你的私有物,凭什么你碰得,别人碰不得?”
谢临渊一肚子话被堵了回去,哑口无言。
良久,才憋出一句:“所以,并非是他逼迫,而是你是自愿的?”
这短短一句话好似用尽了他全身力气,说到最后声音都弱到快要听不清。
但她还在气头上,口不择言:“这重要吗?他未娶我未嫁,就算真有什么也是我自己的事,你凭什么来质问我?你又比他好多少?”
比他...好多少......
像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他脸上,比刚才那个痛了千万倍,整个脑子都在嗡嗡作响。
谢临渊眼神茫然了片刻,后陷入幽暗,眼眶里血丝遍布:“好一个未娶未嫁,所以你不愿嫁给我,就是为了等他?”
什么乱七八糟的!
宋晚宁觉得他好像失去理智,完全无法沟通了。
“殿下今日太过操劳,还是早些去往别处歇息吧。”她转过身,背对着他下了逐客令。
身后并没有离去的脚步声。
反而有一双手从她臂下穿过,环住她的腰身。
谢临渊一言不发地将她抱了个满怀。
炽热的体温穿过布料熨帖着皮肤,脑袋也跟着埋进了她的颈窝。
“干什么?”宋晚宁莫名涌上一股泪意。
落在腰间的手臂缓缓收紧,像要将她揉进身体里似的。
良久,她听见男人格外沉闷的声音:“那我呢?我对你来说算什么?那一日你明明也很欢喜的,不是吗?”
心头一颤。
纷乱的思绪如同藤蔓缠绕全身,上面尖锐的刺扎得她痛不欲生。
“男欢女爱是人之常情,我也不是什么圣人,做便做了,不过露水情缘,殿下不会当真了吧?”宋晚宁艰难咽下喉间苦涩,用玩笑的口吻说道,“那秦楼楚馆里的小倌人也不会接一个恩客,就以夫君自居啊。”
谢临渊只觉得气得太阳穴都直跳。
她竟拿他比秦楼楚馆里的男妓!
他闭上眼冷笑了一声,抬起右手捏住怀中之人的下颌,强迫她扭头和自己亲吻。
这个姿势宋晚宁并不好受,但她绝望地发现,她这具孱弱身躯所能做出的挣扎,在谢临渊面前简直如螳臂当车一般。
他轻而易举便制住了她所有的反抗。
嘴唇被反复碾压、撕咬,完全没有任何温情,更像是惩罚或者发泄。
终于,他结束了这场折磨,在她耳畔沉声低语:“别人能给的,我也一样可以给你,甚至比他们给得更多。我这身子和心可全给了你一人,这位恩客难道要弃了我找旁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