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用剑在空中划了几圈,数不清的小冰柱凝结而成。她落剑一挥,这些攻击朝着陈友打出去。
“散!”
那些攻击,在一股扭曲空气的能量波后,尽数弹飞。
“十米”,陈友估算着,对方只距离自己十米。可面对那些冰刃也犯了难,只好浪费灵力使用定风石法宝来做临时的格挡,挡下所有攻击。
陈友暗暗道:“必须跟她打近战,她的招式太有威胁性了。”
而在施展这招之后,那唐夏沂轻轻一笑,冷淡的脸上颇有讽刺之意。
“不就是依靠法宝和运气才能走到现在的家伙吗?就你这样的,还妄想说着‘打我’来吓我?你以为我是怕威吓的小姑娘人家吗?”
这话听得刺耳,陈友回想确实,筑基圆满的实力,法术可比他想得强多了,正面法术碰撞,他很难证明赢下对手。
可是,他陈友会屈服吗?不,不会的。不如说,对方此时是彻底的地大意了,没有再次施展法术,源源不断地提供压制,反而向他靠近,只是为了显摆她那骄傲的虚荣心?
当看到唐夏沂主动向陈友靠近时,台上的王千棉就忍不住捂住了嘴巴,甚至考虑着,要不要连同眼睛也一同捂住,她似乎是预想到接下来的场景,会是何等的不堪,恐怕,一个人的自尊,虚荣心,会在她得意的那一刻,彻底破碎。
“要打快打,不要给陈友机会啊!”
王安元震惊地看着他的女儿,一时也不敢相信地问:“你到底是哪一边?”
陈友疑惑得皱紧了眉头,心里想了许久都没想清楚,对方是该有多蠢,才敢主动靠近他?陈友还主动提醒一句:“没有躲得远远的,而是向我靠近吗?”
“你可别哭了。”
闻言,唐夏沂恼羞成怒,扬言:“不知天高地厚的废物。”“别后悔。”一个眨眼间,陈友只距离她短短三米,他的身子,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飞来,那动作只是他一个立定跳远的距离。
耳边刚听到对方说的“别后悔”,“铿”的一声,两把长剑剑刃对消。唐夏沂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双手握紧佩剑格挡,却被陈友单手压制住,她也心里慌张了:“怎么会这么快且有力?”
回合变成了近身的剑术较量,陈友的招式快得离奇,远比上一场展示得要强大,一挥一砍,一撩一刺,精准迅速且衔接性极强。
唐夏沂疲于格挡,更别提有时间凝聚法术了。她想用元力去击退对方,然而在触碰之时,身子一个反弹,反被陈友的强大元力给打退。
要知道,陈友身上大多为自己的后天努力,只有元力神识这两个,是有着两个灵魂在起作用,本就比一般人要强。
主席台上,唐如烟的心都要揪到嗓子眼,不知不觉失了态,表情出现可见的担忧。
陈友轻念:“小雷法。”
“什么?”唐夏沂耳边又听到对方的话语,不明所以间,从腹部传来了一阵麻痹,这股麻痹很快蔓延全身,直至身子短暂的僵硬为止。
她焦急地在心里大喊:“我的身体,你快动啊!”余光一瞥,瞧见了她此生都没有经历过的场景。
一只沙包大的拳头,饱满着灵力与元力,伴随着纯粹的身体力量,冲击她的脸颊而来,她恐慌地看着这一切发生,却不能做出任何反应。
那股蛮横的力量,深入她的脸颊皮肤,直接冲击到她最里面的骨头,霎时间好像骨头都快要断裂了,“咔”的一声,以及沉闷的一声,在脑子里回荡,最后才扫视到,自己原来全身都飞起来了。
陈友的一记右勾拳,不要看似普普通通,但熟练的修士都明白,法术,永远比不上法术附加下的重拳。
人之所以误解法术比肉体伤害高,只是因为人体的素质在普通修炼过后不允许他使用过强的力量,否则自身毁灭。
法术是神识施加在不同能量形态下的产物,通常作用于外界,当人作用于自身,例如一记拳头,那么力量的加成,自然是法力加物力。
一加一永远大于一。
陈友的身体素质,足以支撑他做起这种事情,所以,在这一拳过后,唐夏沂就倒飞出去,人像是丢了线的风筝,无规则的在空中旋转,之后像个没魂的肉块一般掉落地板。
见状,恐怖的白发男子要继续追击。看台上的观众们,早已经将心提到了嗓子眼,这场面俨然是不同了,突然从原本斗法的赛场,变成了肉搏的战场。
陈友一跃而起,从空中落下,全身的力,集中在脚的一处,落地时全部放在了对方的右手腕中,因为那美艳的女子,右手握着的,正是她的灵器宝剑。
伴随着少女痛苦的嘶喊,那在场的观众,尤其是少女的生母,已然是坐不住了。
可陈友,没有丝毫的收敛,将少女的右手掰开,随后夺过她的佩剑,连同佩剑上冰冷刺骨,冻得陈友不自禁哆嗦的法宝一起,用土法术化土石包裹起来,让对方再次失去了与灵器和法宝的联系。
这胜负明显。
陈友说:“认输吧。”
不料,即便手上差点被踩碎,脸上破损流血,少女依旧是坚持着自己想法:“不投降。”
冰冷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几处红,明明名字叫夏沂,却如冬日傲骨梅花。
陈友面无表情,双手握剑,似要朝着对方的脑袋扎去。这场景,引得众人惊讶。
白发少年的脸上淡然,眼眶平直,双眸里藏着同情与尊敬。
“你往右边挪挪,我要扎了。”还好,陈友握住的长剑没有直接下手。
而在少女乖乖地听了白发男子的话后,他还是毫不犹豫地扎了下去,那剑就离少女的耳朵只有几厘,是多么近的距离啊。
“那接下来要怎么样,要我一脚踢你下去吗?”
女人开始挣扎得站起来,陈友向对方伸出了手,这令女人一愣,接住了他的帮助。
于是陈友将她甩了出去,甩出擂台,整个人“啪”的一声脑袋着地,陈友骂道:“爱投不投!”
当然,以上是幻想,陈友没那个胆子,但他确实想那样干。
他让女人的手腕几乎报废,对方如今连握紧都困难。
“哎……”他长叹了一口气,望向上空。
最后,还是裁判主动宣布:“胜负已经分晓,胜者为,陈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