猪，是很多农村家庭必养的家畜。可以杀了吃肉，可卖给屠户换几个钱。猪吃杂粮，非常容易饲养，不管是老公猪、老母猪，还是肉食猪，它都会给农家带来一定的收入。

然而，郭有才家的母猪在案发后离奇消失，猪去圈空，连同那窝猪羔子都一个不剩。是被转移了？还是被偷走了？

萧明东疑心大起，走进猪圈的门口，空气中弥漫着猪粪的臭味儿，很熏鼻子。但见猪圈里不算太脏，面积只有十几平方，深处墙根下铺着一层干燥的稻草，地面是水泥地，周边有几堆猪粪和几摊污水。

萧明东陷入沉思，郭有才前晚杀了马山岭，昨天又走着到城里自首，间隔时间只有一个夜晚，他会有时间把猪卖掉吗？退一步说，他有时间卖猪，可他杀了人，他会有心思卖猪？

萧明东蹲在地上，伸手轻轻触碰地面的污水，手指沾了那么一小滴，凑到鼻子前闻了闻，这并不是污水，而是猪尿！

这时，唐岳随后而来，“萧老师……你进猪圈干嘛？不臭啊？”

唐岳皱了皱眉，被猪粪的臭味儿熏的很恶心，不禁捂住口鼻，在猪圈门口站着没进去。

“猪哪儿去了？”萧明东头也不回的问唐岳。

“呃……卖了吧！”唐岳先是一怔，然后才做出回答，却依然瞎猜呢！他只晓得郭有才养了头老母猪，可昨天他们来了以后谁都没想起到后院看看猪是否在？包括陈夏都没有想那么多，因为猪圈在后院，他们几次登门却从未见过猪什么模样？

“卖了？你如果杀了人，用一夜时间决定去自首，你会有时间大半夜的想起把猪卖掉？就算卖掉了，半夜三更的谁来买？”萧明东缓缓起身，回过头质问唐岳，深感唐岳这个警察不是一般的头脑简单。

唐岳：“……”

萧明东叹了口气，又说：“猪粪有些风干了，猪尿也明显蒸发了。”

唐岳挠着头问：“这说明什么？”

“说明这几堆猪粪和猪尿是前天晚上刚拉的，你看这猪圈，粪便并不多，环境比较干燥。”

“这又说明什么？”

“说明郭有才经常打扫，很在意猪圈的卫生。他那晚杀完人，匆匆忙忙的把猪……”

“卖了？”

萧明东脸色一阵失望，气的不行，却反驳道：“是赶走了。卖什么卖，都说了大半夜的谁能来买猪？他在赶猪出圈的过程中，猪拉了粪便和尿。”

“不是……那他把猪赶哪儿去了？”唐岳一脑袋问号，对萧明东的分析有些怀疑，仅凭几堆猪粪猪尿，就能看出这么多门道？太不可思议了！

“找！”萧明东只回答一个字，简单明了。他怀疑，猪还在村子里，夜晚，郭有才能把猪赶到村外吗？也没地方安置，肯定是在村子里某个熟人家。说话间，萧明东出了猪圈，又回到前院。

唐岳一脸迷惑，蹲地上伸出手指头，噗……插进一堆猪粪里，沾了好多猪大便，凑到鼻子前闻了闻，然后“呕……”想吐！那堆猪粪表面风干，内部却潮乎乎的颇为湿润，就是说并没有干透，臭味儿依旧很浓，唐岳闲的蛋疼，萧明东仅是沾了一滴猪尿而已，都觉得特别臊，他倒好，依葫芦画瓢，主动沾了一手猪大便闻闻新不新鲜？

回到前院，唐岳恶心的快掉眼泪了，萧明东瞥了他一眼，问道：“你怎么哭了？”

唐岳含糊回答：“啊……我心疼……那猪可怜，刚生完孩子，说不定现在被人宰了。”

唐岳是扒瞎，忽悠，不正经，逗逼的结合体，他如果不说自己是警察，都没人信他是个警察，这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本事简直无人能比。

萧明东懒得听唐岳胡说八道，心想，这人太没正经！

“萧老师，咱们找猪去吧。”唐岳暗自擦干净手指头，又转移话题了。

“猪是要找。”

“对，那猪可能还活着，它是目击证人……”话一出口，唐岳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叉，猪会口吐人言吗？即使亲眼目睹了案发经过，它也说不出来啊！

“郭有才在村里跟谁走的近？”萧明东忽然发问。

“跟谁……没……没听说他跟谁走的近？”

“你们忽略了一个人。”

“谁？”

“大瓜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