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转身就被人拦住去路。
郁宜舒懒得理他,径直掠过,后面人受不了被无视,强行掳她上了车。
…
车内,二十分钟后。
“宝宝我错了,我真错了,下次再也不敢了。”
“你打我两巴掌吧,别不理我。”
“尝尝这板栗,现剥的。”席鹤词揽着她凤眸含笑,哄尽好话,就是不见有所动容。
郁宜舒紧抿着唇,心里像拧了块死结,进不得也退不得。
他给她布下的层层罗网里只有他们两人,她也只能选他,他们的关系迟早是要越过那道安全线的,只是他太快了…
这死疯子总不和她商量就出其不备给她惊吓,强行逼她正视两人关系,她根本就没做好完全袒露和接受他的准备。
有口难言的不仅是对他的微妙异样,更多的是面前这个一度叫她想寻死的人,短短一年竟变得如此温顺驯良,对她的“处心积虑”胜过任何人。
这几个月,她时常在他不经意间的小细节中恍惚、举棋不定,也生出过这辈子就这样的想法。
可他目的明确,想她报以同样的“爱”来热烈回应。她次次逃避,目前还没法做到与他坦言相告,心心相印。
心底那条缝不是光靠时间就能消失的。
他向她索取爱,他越是炽热她就越退缩不安。
如果没有感情这么过一辈子也不是不行…
可不否认,她对他的异样也在长。喜欢分泌的情绪太多了,许多不是她光靠理智就能控制的,越到后她越没法有这种想法。
她的未来余生,要交给这个曾经令她反复痛苦、最恨的男人,这种极致的情感反差已经叫她措手不及了。以前骗他可以无所谓的对他展露任何感情,可现在不一样了,她做不到对着他的眼睛坦荡的说出喜欢。
他可以在短时间变成这般深情非她不可,可她没法保证真正交心后,他还会不会也变回以前那样…
如果现在一步错了,她所有底牌全露,就不止是身体上的绝望了。
抛去这些爱不爱的枷锁,他们本就不一样,他永远是以上位者的姿态、高高在上的一览她的所有,他们能走到现在全靠他强势独断,而她只有接受的份。
“爱”是最虚无缥缈的东西,她不怀疑他对自己的情深不许,可时间都是会变的,她不敢去赌,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可他在逼她…
“…席鹤词。”她声音发涩,没去看他。
他立马贴着她,笑的温柔,“怎么了宝宝。”
“你能去死吗?”
“……”
男人滞了两秒,扬眉,嗤笑道:“可以,不过你想好了,我要真死了,就再也找不到这么会伺候我们婛婛的人了。”
她吸了下鼻子,掐着他的手心,咽下心底堆积许久的酸涩,“那还…别死了吧。”
他低笑一声,感受到她细微的变化,心口火热的又软不成样,他本就是她男人,想换个身份罢了。
“可以亲一下吗婛婛。”
郁宜舒:“?”
她气还没消呢,也没说什么甜言蜜语,怎么又突然冒出这种话。
她侧过脸,眨巴了下眼睛,“你知道你今晚该干嘛吗?”
他盯看她几秒,喉结不自然的轻滑两下,一头埋进她怀里,闷声道:“知道,我回去跪着。”
“……”
动来动去,郁宜舒胸口被他鼻梁硌的难受,还推不开,真庆幸这会是冬天了,这个死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