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婛婛,我只是爱慕你的一个普通男人,是我在仰望你。在我们这段关系里,理应我低你一等,我的身份从来都只有你赐予的份。”
她哽咽一声,莫名的,他越是说这些,她就越怨恨他上辈子对自己做的一切,相比起怨恨,不如说是怨他良心发现的晚…
几颗剔透的泪珠,就这么无声地砸落到交握的手上。
每想一次,心脏就抽一下,她在心底怪罪过自己无数次,喜欢谁不好,偏会对他生出情感,或许她和他也没差,脑子也坏了。
席鹤词真看不得她这般,心头一窒,刺痛而难受,她不是个爱哭的人,可她一百次哭里有九十九次都因为他。
他揩去她的眼泪,再开口嗓子明显发紧发涩,“我送你这些不是要求你回报的婛婛,也不是要感化你,我只图你开心,你愿意收下就已经是对我最大的恩赐了。”
“可…你…”
她叹出一声哭音,最终还是埋下头,泣不成声。
他眸底情绪翻腾的厉害,几泪灼的他不知所措,浑是无法言说的心疼。
“我抱抱好不好…”
她气不匀,呜咽在颤抖的呼吸中溢出。
席鹤词指节微动,还是将人强行抱入怀中,给她顺气拍哄,声音显得哑,“今天我们过生日呢,再哭下去把福气都哭跑了。”
她情绪激动,他就这么抱着。
…
好片刻,郁宜舒才抽抽搭搭的停下,巴掌大玉白的脸上红霞交错,薄薄的眼皮周围看着格外触目,水洗的黑眸看着有些呆缓。
半晌俩人都没张口,一个滞住,一个心里没底。
头顶璀璨夺目不歇,室内小猫歪绕着脖子追着气球转圈圈。
“…你,你为什么上辈子不这样…”她空洞的看着不知处,同样的话她问了第二遍。
没有意义的问题,时间早就不一样了,她也懂的道理却像钻了牛角尖,问他也是问自己。
他拇指碰动着戒指,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所有的解释和忏悔都显得苍白无力。
他的确自私阴暗,明知道她痛苦非常还是要逼她和自己在一处。
如果这辈子没恢复记忆,她没成为他的太太,或许他会放过她。
可这想法不过两秒就被他果断否定,没她,他现在不知道又烂在哪了。
拿过刚刚的盒子,扯出淡笑道:“继续拆礼物好不好,这个问题我日后在慢慢告诉你。”
“我想喝水…”
“好。”他应的很快。
待她好受点,席鹤词一并将准备的所有小礼物都找了出来。
郁宜舒眼见大大小小的礼盒袋子还有箱子,被他一趟趟的从各个角落搜刮出,大脑宕机了会。
他也有些头疼,这两个死婆子就不能都整一处,还特地给发了个细节图纸,成心给他找茬。
十分钟后。
“来吧,慢慢拆。”都放在她脚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