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阵法失效、人面怪消失之后,木齐一动不动的躺在那里,此时他意识进入一种难以名状的情景之中,其周身散发出微弱幽光,其脸颊上显现出一道针线粗细的黑线,两眼紧闭,双唇发紫,面无血色,好像中毒一般。此时他的脑海之中陷入一种混沌状态,意识早已不知飘向何处。
“啧啧……不枉我隐忍多年,总算寻得一丝机会,分魂得以脱离封魔阵的束缚,才能来到外面。嘿嘿,让本魔将看看外面精彩的世界。此时分魂无法施展耗费精力的搜魂术,只能施展逆魂术,反正凡人一个,对其造成损伤也无所谓,最终还不是沦为我的魂食,让我看这小子的记忆……嗯?怎么都是些凡夫俗子之事!对、对、对,看来太久没出来了,他本凡人,自然接触的皆是些此等鸡毛蒜皮之事。历览十多载,看来如今外界还算太平,并未发现魔道同门。咦,这个……怎么像是育沛之精,啊!数十万年的石灵,灵智已开,大补之物,为何只会些微末术法,难道修真界已经没落如此地步?嘿嘿,若是如此,对于我来说,确是好事,以后与其相遇,倒是省的多费手脚,吞了便是,正好修补被封魔阵斩灭的魂力。再往前搜寻下,看看是否还有其他发现,嗯……又是些稀松琐事,等等……这小妮子……阴灵体?看其穿着打扮,黑色箭纹?我记忆中怎么没有这个印象,估计是小修真家族或者山门,看其实力也就练气中期而已,其实力不足为惧,如此绝佳资质埋没了倒是有些可惜。再久些的记忆……此处有封印的痕迹,看来里面有些东西,让我瞧瞧里面都藏了些什么事情。嗯,绑架?此子与另外两人躺在一旁。绑架者只是会些旁门左道的小妖,会些残缺的合体术,它们倒是有些东西。那小妮子被抓,估计这俩小妖看上了阴灵体,夺其根基,修炼起来,事半功倍。另外一名面生的小子竟然是……传说中的轮回体!哇,发现大宝贝了,若是将此肉身夺舍炼为己用,重回巅峰实力的几率大大提升!旁边那具尸魁,无生息之气,隐隐透着一股腐败之意,看其面目狰狞,无一丝血色,獠牙横生,眼神空洞无光,面容塌陷,附在骨上,神识之内一片混沌,其内可见一根红丝将其禁锢,伺伶炼尸之法,乖乖,这种远古之法竟然传承了下来,让我瞧瞧是何人在操控……女筑基修士?不对,她有遮息之术,即使在远古时期,修炼之人少之又少,主要是此术早已残缺不全,修炼条件苛刻,耗时耗力不说,对上境界相差较大的敌人,并未有大用,故修士对此术不甚重视。此术只可以掩盖部分境界气息。有意思,这名女修士净整些花里胡哨的术法,估计其本身实力一般,故只能借助外力为其助战。没想到这小子,一介凡人,接触的修真之事还不少,看看其周身情况,一无根基,二无资质,却频频与修士相遇,看来机缘不浅,但限于自身实力低微,机缘厚泽并非好事。不过,你现在落到我的手中,那这等机缘便可成就于我。嘿嘿,再往前看的话,估计没有什么新鲜玩意儿,既然来都来了,捎带看看也无妨,闲着也是闲着。”人面魔的神魂在木齐的记忆之中,不停的搜寻着。
“等等,这一处的记忆好生怪异,这小子被如此多的孤魂野鬼缠上,导致其阴盛阳衰,看来即使没有我寄居此身,他的寿命也不会太长,早晚被这些浊物夺去性命。呵呵,没想到,后面还请了些棍子,消免灾祸,情理之中,空有奇术,但无道行,只能消耗命力,改其法者,也是个人才。嗯……如此看来,外界灵气匮乏,修士修炼举步维艰,道行积攒极为困难,困于寿命有限,成者,少之又少,故某些大能修士只能基于现状,唯变则通,改灵力为命力,维系修为,防止境界跌落,此为饮鸩止渴之法,真是修真界的悲哀,而棍者,本就是毫无根基和资质的凡人,所消耗命力之数更甚。这……这是残留的妖灵之力,是哪位妖尊跨越时空,施展的灭魂之术,怎么回事?这小子的记忆里怎么会有妖尊存在,即使在我那个年代,妖尊数量也为数不多,与魔尊实力不相上下。不行,我要仔细探查一番,没有肉身的妖灵,乃为大补之物。咦,其内还有一物,为何发出的气息比妖尊更强,这……这是比仙……仙器还恐怖的气息!这到底是什么,难道是传说中的神器!啊……啊……怎么回事!”人面魔分魂的声音戛然而止,化为一团黑雾逃逸到木齐颈项之处,沉寂下来。
昏死的木齐丹田处冲出一道金光,直奔上方而去,将施展逆魂术的人面魔淹没,好在它极为机警,眼见不妙,立马切断与逆魂术的联系,隐匿气息直奔木齐脖颈处逃去。
翌日,趴在地上的木齐悠悠苏醒过来,此时他头胀欲裂,愈发难受,整个脖子酸痛无比,无法随意扭转,整个人精神状态极差,昏昏沉沉之感。
“哎呦,好疼!浑身酸痛难忍。我,这是在哪?”醒来的木齐不明所以道。
看了看周围的环境,空荡荡的平台,木齐才慢慢回想起来昨日之事,当其将物资准备妥当之后,便看到平台后面出现一个巨大的人面黑雾,在他逃跑之时,黑雾中发出一道黑光向他袭来,之后便失去意识,期间发生的事情,一概不知,至于那黑光跑到了哪里,他更无心关心。
“看来传输任务完成了,哎……现在九点了,也不知道怎么就睡着了,得赶紧回宿舍了,身体好累,好难受。”木齐抬手看了看时间。
“这……这已是上午!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难道我在地下室昏睡了一晚。”当木齐从密室出来之后,明亮刺眼的太阳早已高悬当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