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林要领命后,便开始炼制先前在广陵道观时炼制的百草丹等丹药。
善军则开始集结诡人兵卒和部将,安排计划。
林要目光看向炉鼎中的炉火,沉思起来。
这聚血气丹,竟然并未在九鼎神丹经诀里记录,要说最相近的,也只有聚气丹,只差一个血字。
“血气么……”
他把目光看向右手旁那木板车上堆积的肉泥尸骸,回忆起那守金库的开慧所用的伎俩,便有所顿悟。
“或许,只需要把血气当做精气,炼制成丹药就好了……”
想到此处,林要手一挥,那炉鼎便开了炉,收集好百草丹,驭风丹等丹药后,便起身,来到木板车前。
那木板车上满是肉泥尸骸,木板车被污垢沾满,不停向地上流着腥臭的液体。
林要看着这滩肉泥,便把右手插入肉泥之中,注入一丝精气,仔细感应着这滩肉泥。
片刻后,他目光微凝,他感应到了这些肉泥之中,有着与精气类似的气。
“血气……”
这些血气仿佛有着生命,不断在肉泥之中乱窜,仿佛失去了肉体的承载般。
他闭上双目,聚精凝神,尝试注入更多精气与那些血气交融,心中运转炼丹经诀。
不一会儿,他猛地睁开双眼,目光之中有着一丝喜色,
“成了!”
林要发现,血气和精气虽然有本质不同,但控制精气和血气的方法却是相似,加上他熟读九鼎神丹经诀,很快便能随意控制那些肉泥之中,迷乱窜动的血气。
“呼。”
林要深吸一口气,便把木板车推到炉鼎旁,双手捧着这些肉泥,往炉鼎之中送去。
再度添加一些辅助成型的药材药引后,便开始盘坐下来。
“起火!”
只见炉鼎之中,木柴燃烧而出的物火在林要精气的催动下,熊熊燃烧起来。
随后林要开始缓慢引动真火,不断控制各种药材药引的最佳火候。
“运火!”
只见炉鼎之中,泛出彩晕的丝丝真火在炉鼎中药材药引之间游走。
“止火,成丹!”
林要手中掐诀,聚精凝神,开始控制炉鼎之中,那些从肉泥中煅烧而出的血气,让血气夹杂着其他药材的药力凝聚成丹。
半个时辰后。
林要双目猛地睁开,平复呼吸后,缓缓站了起来,看向炉鼎里那灰烬之中。
只见炉鼎里,一堆暗红色丹药散发出特殊的肉香,丹药浑身圆润,犹如一颗颗珍珠般。
这时,善军来到林要身旁,看着炉鼎之中的一大堆丹药,面露喜色,
“哈哈哈!不错,不错!”
“不愧是丹师,此聚血气丹,算是本大将军见过成色最好的了,跟师父他老人家炼的血气丹不相上下,哈哈哈!”
林要连忙低头俯身行礼,
“哪里,在下怎敢与城主大人比较,大人真是折煞小人了。”
看来,他炼制出的聚血气丹没错。
善军微微抬起手,示意身后的章成后,便拍了拍林要肩膀,笑道,
“哈哈哈,丹师不必过于谦逊,如今这世道,还是尽量显示出你的才能,这样,才能有自己的一席之地。”
“谨听大人教诲!”
林要再度行礼。
半个时辰后,戌时已到。
善军看了看天色,朦胧的圆月已经升上半空,便向后方集结的诡人兵卒厉喝道,
“今晚,是我长生城众将士所向披靡的时刻!”
“诸位,拿出你们的看家本领,不要吝惜你们手中发的丹药!”
“等功返长生城,老子亲自向城主大人为你们邀功!”
话落,众部将和诡人兵卒纷纷齐喝,
“所向披靡!”
“所向披靡!”
马上的林要看着这一幕,目光微眯,若不是自己有着丹师的价值,恐怕在善军这些诡人眼中,下场会与这些诡人兵卒没什么两样。
“出发!”
林要征神之际,善军拉住缰绳,转向通往哭岩林的峡谷,厉声喝道,便一抖缰绳,冲锋上去。
林要便驾马跟了上去,后方其余诡人兵卒也手持各种武器,浩浩荡荡冲锋着。
半个时辰后。
最前方的善军来到了峡谷尽头,峡谷尽头,就是哭岩林。
待林要等众人到来之后,拔出腰间长剑,指了指前方宛如迷宫般高耸的石林,喝道,
“章成,羌仑,兀寻,李真听令!”
“末将在!”
“尔等按照先前计划,各领一队精英,进入哭岩林。”
“是!”
四个部将沉喝一声,便一人带领数人,分四股兵力往石林里窜去。
善军看向身后剩下的诡人兵卒,沉喝道,
“剩下的,跟随本将军,直插那蜈蚣精老巢!”
“是!”
话落,善军便驾着马往石林里赶去。
林要看着善军的背影,暗道,
“看来,这善军已经有了哭岩林的地图,难道,又是善灵的手笔……”
浩浩荡荡的诡人兵卒从林要身旁冲过,让林要回过神来,便跟了上去。
随着进入哭岩林中,林要便发现,自己视野被周围错综复杂岩石林阻挡。
不过在善军的带领下,尽管不断弯弯绕绕,但也没有迷路的迹象。
就在这时,善军的步伐突然停止下来。
林要拉住缰绳,也停了下来,看向前方。
只见前方,一条笔直的大道,两旁岩石林犹如大殿的柱子般,整齐地矗立在大道两旁。
那些岩石石柱之间,拉着许多绳子,绳子上,有着各种符纸和布条。
而大道两旁,则是有着神态各异的诡人匍匐在石柱角落,手捧着供香和蜡烛,朝石柱膜拜。
大道之中,烟雾萦绕,让人看不到尽头。
那些身着破烂,形态各异的诡人似乎也察觉到了肃杀之气,纷纷把头转向善军与林要方向。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马上的善军微微撇过头,看向林要,沉吟道,
“这些诡人,都是那蜈蚣精迷噬虔诚的信奉者,他们向迷噬供奉铜钱,得到迷噬的庇护。”
“不过,这些诡人比起广陵道观那些家伙,倒是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