粥也不是大米粥,而是粟米,这在这个世界就是主食。
只是当菜入口的那一刻,真是一言难尽。不能说难吃,只是在做菜的时候加了点盐,微苦,不知道是菜的苦还是盐的苦,可能更多的是心里苦!
习惯了前世的美味佳肴,在这里吃的这些,不如压缩饼干呢!
记忆中,这个世界烹饪食材和烹饪精细度实在是太简单粗暴了,调味料只有盐巴。
虽然不好吃,却也没办法,奈何自己身负重伤,也不能下地,只能强忍着吃这份苦了!
吃完饭,小翠在一旁收拾着。
白墨看向柳涵雁,轻声询问:“娘,您素来温婉贤淑,对父亲也是敬重有加,未曾有今日这般情绪。但孩儿苏醒后,却发现您对待父亲的态度似乎有些变化……”
柳涵雁不禁长叹一声,眼眶微红,眼中泛起泪光:“墨儿,你有所不知,当你被抬回家时,那伤势,令为娘心惊胆战。伤口这么深、这么长……”她一边说,一边用手比划着那可怕的伤口。
“那一刻,为娘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你是我心头肉,怎能不忧心?我怪你爹,为何让你这样一个书生,去做那般凶险的事情!他却坚持说,这是为了让你拓宽人脉,积累经验。唉,幸亏我儿福大命大,否则为娘真不知如何是好。”
白墨点头,理解地点道:“原来,娘这几日对父亲的态度,是因担忧孩儿安危所致。”
柳涵雁轻轻点头,补充道:“你昏迷的那些日子,为娘每日祷告,祈求上苍护佑。如今见你无恙,为娘也稍稍安心了些。”
白墨宽慰道:“娘,孩儿已经无碍,再休养几日,便能下地行走。咱们家此次在运粮的事情上出了差错,爹也在想应对之策。因此,家中的事,还需仰仗您这位当家的主母。请娘亲务必保重身体,切勿因焦急气恼伤了身子。毕竟,这个家,没您得散啊!”
柳涵雁听完,先是轻笑,而后揶揄道:“呵,这昏迷了一场,醒来倒是变成个嘴甜的家伙了?从前哪见过你如此伶牙俐齿?”
白墨尴尬地笑了笑:“娘,孩儿经历生死,自然会成长。否则这伤,岂不是白受了?”
柳涵雁欣慰地点点头:“好,好!你长大了,为娘自是高兴。你安心养伤,为娘这就回去料理家中事务。”
说完,她缓缓起身,转身离去。
白墨送别道:“娘,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