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图纳的视线在实验桌上飘忽不定，那上面摆着工坊提供的一些矿石，可以自助取用。

“硫磺和水银混在一起能炼出来什么？倒是挺好奇的……”

福图纳霍然意识到什么，伸出的手赶紧缩回。

“万一搞出来爆炸或中毒，那就完蛋了。”福图纳瞥向实验桌，那上面贴着一份“实验安全准则”，用来警戒喜欢作死的炼金学徒。

自己差点也要成为作死鬼……

“那就试试温和一点的材料吧。煤矿和煤矿混在一起能炼成什么？”

“钻石？石墨？还是……”

怀揣着好奇心，福图纳将两份煤矿摆在一起，同时将戒指拿近这两份材料。

起初没有反应，于是他尝试注入魔力。

贤者结晶立刻闪烁出耀眼的红光，戒指上的不死鸟图雕再一次变得栩栩如生，展开双翅宛若在天空中翱翔。

红光淡去，显现在福图纳指尖上的是一个极其细小的深红色结晶。

福图纳呼吸一滞：“这是……！？”

他用肉眼仔细去瞧，又在实验台上找到放大镜照着看。

浑浊的红色晶体，表面上有许多灰尘般的杂质……

难道是炼金煤炭！？

“找到了……！这就是我想要的赚钱的方法！”福图纳喃喃道，眼睛发亮。

“没想到，这贤者结晶居然是真货！”

福图纳将戒指小心翼翼捧在手心中仔细端详，看着上面的雕刻，越来越觉得戒指不凡，忍不住点了点头。

炼金煤炭是一种较为稀有的矿物，开采方式也较为困难，与魔石一同被称为巫师界的两大硬通货币！

如果把普通煤炭称作“凡人界的燃料”，那么炼金煤炭就是“巫师界的燃料”。

这种特殊煤炭的热值比普通的要高十几倍，被广泛用于大型战争巫器的驱动以及炼金锻造！

“原来炼金煤炭的炼成配方这么简单……书上居然完全没有提及！？”

福图纳稍加思索，很快给出了两个推测：

有可能这种配方价值过高，被上层的巫师所限制了流通……

也有可能，前人巫师们从未开发出这种配方，凑巧被福图纳用贤者结晶试出来了！

“谁会想到凡物与凡物之间碰撞后，会成就出超凡呢？”福图纳感叹道。

他的心情还是蛮愉悦的。毕竟这个炼金配方不是从书上看到的，而是他尝试得出的！

虽然福图纳现在完全不理解炼成这种煤炭的原理，但是有了贤者结晶，懂不懂其中的原理已经不重要了。

只需要注入魔力，剩下的交给贤者结晶就好！

“炼出来的炼金煤炭，比原材料的价值要高上几倍啊。”

有空了就去大批采购煤炭，然后炼成炼金煤炭，再大量出售……

福图纳越想越觉得自己前途开阔。

他觉得自己很快就要成为整个凛冬尖塔最富有的学徒了。

“不过，要不要等这个配发对自己没用后，把他公布出去呢？”福图纳眉头一皱。

他最终还是打算，先自己手操一下能否成功。

先前成功是用了贤者结晶，这次不用试试。万一公布了配方后，别人没有贤者结晶练不出来，就闹笑话了。

……

……

“大失败，简直糟透了。”

福图纳的脸上沾满了煤灰，像是刚从矿坑跑出来的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