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赵平鹿知道十四丫这是恨透了三伯三伯娘,也就点头由她了。
三伯怒斥“十四丫,三房什么时候由你做主了?以后婚嫁,还不就是靠我们给你张罗?莫不是现在翅膀硬了,就想着不用孝顺父母了。我告诉你,就算你住泥瓦房,三房的家务活,一样都不许落下。”
十四丫凶狠看着他们道“什么婚嫁,你怎么有脸说张罗,做牛做马服侍你们这对不是人的夫妇,然后被你们卖出一个好价格吗?就像七丫、八丫一样,女子出嫁,连回门都没回来,这也算出嫁吗?”
赵大直媳妇厌恶看着十四丫,她还想着霸占所有泥屋,这个死丫头横插一脚。看她怎么对付这个目无尊长的赔钱货。
“老话说,当着矮人不要说矮话。十四丫,你这话一说,不就把你四婶娘也说进去了吗?说起来,我们几个媳妇,也就四弟妹嫁过来,是三日回门没有的。”
赵三直媳妇算是抓到鸡脚了,赶紧帮腔道“可不是呢,十四丫,你怎么把你四婶也骂进去了。”
十四丫急红了眼,却又不知如何反驳,一时间呆愣在原地。
赵平鹿倒是觉得十四丫敢于抗争,“行了,少在这里挑拨离间,十四丫想带着十六丫住,那就住。十四丫、卢家母女、奶,这三小户高墙围在一起,各自过活。”
说完就转身离去了,俞扶贞紧随其后,“那些人看着就不太服管,但他们却又听你的话,你是怎么做到的?”
赵平鹿无所顾忌说道“不服就打到他们服气,不然,你以为他们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俞扶贞结舌,思索一下道“他们使计策暗害你,怎么办?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你只有一个人,你不害怕吗?”
“如果换做是你,你被人打了,你会怎么做?”
这把他问倒了,“里三层外三层的奴仆,想近我身都有些难吧,”等看到赵平鹿脸色愠怒,立马说道“我可能会构陷罪名,让官府把人抓起来,判重刑。”
赵平鹿两手一摊,“你看看,你的法子也就是依靠官府,那他们可以依靠谁,别说官府官差,就连县衙门的门口往哪里开,都不知道。”
“他们只能依靠自己的拳头,而这拳头又打不过我,只能听我的话,不听就得死。“
俞扶贞低头思索,好像的确是这样。
很久的后来,老宅不仅盖了大青砖房,还吃得脸都有肉了。他们才知道原来靠自己劳作也能吃饱,还不用挨骂挨揍。
山堆的炭火,一篓篓野果,至少不用挨饿冻死了。
赵平鹿监督完他们,又召集他们,警告一顿,“如果谁要是再作奸犯科,好吃懒做,你们勤奋的那个人,就把他赶出门去。”
“日子都是自己过的,不知好歹,就把他赶出门,省得一舀潲水坏了整一锅糒米。要是被我知道谁偷懒,就宰了扔山崖里去!”
赵老母活了这么多年,才知道原来还可以这样管家,她现在什么心都没有了,只想安度晚年。娃他爹还是不要回来了,她好不容易才过些可以喘气的日子。
“男大当婚,女大当嫁,婚嫁之事,就要光明正大的,别净干些别人戳脊梁骨的腌臜事儿。”
话说道这里,赵平鹿一一看过九丫、十丫、十二丫的脸,她们内心一凛,不敢与她对视。又威胁性看向那几个所谓的堂哥伯叔。
“你们要是想赚取零钱,还是一样,去山林砍柴烧炭,马上入深冬了,邻村村民肯定用炭火的。三四文钱一斤炭火,自己挑着去卖。再过个五六天,只怕就起风雪了,那时就不要出门了。”
说完后,赵平鹿转身离开,她想着,仓廪实而知礼节,衣食足而知荣辱。
有奔头踏实的日子过,谁还会干偷鸡摸狗的事情。
很多偷摸见不得光的事情,大部分都是穷困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