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勒的脑袋剧烈地摇晃着,整个世界观都陷入了疯狂的旋转之中,塌陷、搅拌、破碎、让他几近昏厥。
耳畔隐约传来不知是谁的声音,时远时近,缥缈而模糊,可他此刻根本无法思考。
意识犹如生锈且卡顿的老式电脑,感染病毒、系统垃圾文件过多、磁盘碎片严重,导致思绪运行卡顿,非常艰难地运转着。
他的脑子好似被垃圾袋紧紧包裹,一时半会儿全然无法正常运转。
记忆是一片混沌,意识无比迷茫,根本抓不住任何清晰的线索。
紧接着他感觉有人特么粗暴地撬开了他的嘴,上下嘴唇被不知名器物撑开,然后强行的给他灌进了些什么东西。
“咕咚…呃…”
大脑艰难地产生了第一个念头:“我嗓子被丝线堵塞了??”
“呃屙……呃屙……”
科勒费力地扯开仿佛粘连在一起的眼皮,只见一片黑糊糊的物体在眼前晃来晃去。
那东西模糊不清,使得他本就混乱的视线更加迷蒙。
“你倒是咽下去啊!啊啊啊啊!”
尖锐刺耳的声音如同一根锋利的洛阳铲,狠狠地探入科勒的脑袋,令他本就剧痛的头部愈发难以忍受。
“啪叽……”
随后他特么感觉到又一记沉重的大逼灯,狠狠抽在了自己的脸上。
那巴掌力道极大,打得他的脑袋猛地偏向一侧,脸颊瞬间火辣辣地疼痛起来。
“我尼玛?”
疼痛感瞬间驱散了脑海中的些许混乱,一个激灵过后,他的眼神逐渐开始对焦,那个黑糊糊的物体也渐渐清晰起来。
一个皮肤漆黑肥胖臃肿的女人像一座肉山般杵在他面前,那宽阔的脸盘好似发面过度的大饼,黑黝黝的皮肤粗糙得像屎壳郎的甲壳,
密密麻麻的麻子宛如蚂蚁窝。
两只眼睛被挤成了两条窄缝,似乎随时都会消失在肥厚的肉褶里。
蒜头般的鼻子下面,一张血盆大口涂抹着猩红的口红,犹如刚刚疯饮过尿血。
粗壮的脖子上层层叠叠的赘肉,好似老树的年轮般记录着她肥胖的岁月。
“不对,这是哪里?我是谁?”
科勒喃喃自语,眼神中满是迷茫与恐惧,声音颤抖着。
科勒瞬间反应过来,还不等他仔细观察周围的场景!
“啪叽……”
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在这狭小逼仄的病房里回荡开来,震得科勒耳朵嗡嗡作响。
科勒被打得头晕目眩,嘴角不受控制地流淌下口水,那口水顺着下巴滴落!
“我尼玛?”
再度感受到脸上那火辣辣的痛感,这一掌下来打得他眼冒金星,眼前的景象都出现了短暂的模糊。
病房里的灯光似乎也在颤抖,那昏暗的光线忽明忽暗。
墙角的老鼠受了惊吓,“吱吱”乱叫着四处逃窜,带起一阵灰尘。
破旧的窗户铁栅栏在风中晃悠。
发出“嘎吱嘎吱”的悲鸣。
病房里随时随地都着一股令人作呕的腐臭气味。
墙壁上的石灰大片剥落,露出漆黑墙皮,上面还密密麻麻写着很多字。
地面的瓷砖残缺不全,中间还裂开好几块,墙角链接卫生间的管道暴露在外面,锈迹斑斑的管道壁上污水横流,能看到几只蟑螂在肆无忌惮地穿梭。
一张破旧的床头柜紧挨着病床,上面堆满了杂乱无章的病历和药品,药瓶上的标签已经泛黄模糊,看不清上面的字迹。
角落里的垃圾桶早已溢满,垃圾散落一地,医疗器具,有带血的纱布、用过的注射器,还有一些不知名的污秽物。
“马勒戈壁!你这该死的疯婆娘曹尼玛!你特么知道我是谁不??你就打我?”
科勒的怒吼如雷霆炸响,他双目圆睁,眼珠子似乎要从眼眶中蹦出,眼中布满了血丝,面部肌肉因极度的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突。
他紧咬着牙关,牙龈都被咬得发白,从牙缝中挤出的话语仿佛带着能将空气点燃的怒火。
“你特么知道我是谁不?我特么…大…大荒…以西,北海?我是谁?戛纳马鼻?”
他的喉咙似乎卡主了,每一声嘶吼都带着些许沙哑。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心脏急速跳动,每一下都似重锤猛击。
双手紧紧握成拳头,尽管被锁铐限制着,依然能看到手背上的青筋凸起,关节因用力而微微紫。
却发现自己只是如同一条得了狂犬病的鬣狗一般,只能无能地咆哮着,话语中还夹杂着奇怪难听的陌生单词,
“这特么?我说的是什么语言?我特喵怎么听不懂?卧槽!啥情况?”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困惑和不解,眉头紧紧拧成一团。
随后他便感觉到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嘴中随着喷溅的口水吐了出去!
突然意识到这些不对劲的情况后,科勒却异常地冷静了下来。
他的眼神不再狂躁,而是变得深邃而冷静,仿佛在这一瞬间,理智重新占据了上风。
“我是谁?打哪来?”
他想用手去擦掉嘴角残留的口水,却发现手根本动不了,低头一瞧,两个沉重的锁铐正将自己的双手紧紧固定在那张破旧的木板床上。
木板床上满是污渍和裂痕,散发着一股腐朽的发霉气味。
而连接着锁铐的便是两条如同婴儿手臂般粗的铁链,那铁链沉重而冰冷,散发着幽暗的光泽。
周围的环境阴暗潮湿,昏暗的灯光在头顶摇晃!
不时发出“滋滋”的电流声,好像随时都会熄灭,将他彻底拖入无尽的黑暗。
这一切陌生的环境让科勒有些发懵,他紧皱眉头,额头上沁出细密的汗珠,努力回忆自己究竟遭遇了什么,满心的迷茫让他感到无比的无助。
“我在做梦?就算是做梦也不至于如此清晰吧。”
他在心里暗自思忖着,眉头紧锁,眼神中透露出疑惑与迷茫。
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感刺激着他回归现实,“不,这绝非梦境!”科勒告诫着自己。
“自己是谁?”
此刻他的内心犹如狂风巨浪中的小船,飘摇不定,充满了恐惧和无助让他无法喘息。
伴随这个念头的萌生,他的心脏急剧跳动起来,仿若要从嗓子眼蹦出。
身上也因恐惧和紧张布满了鸡皮疙瘩,双腿颤抖不止,如同老年痴呆外加帕金森患者般无法自控。
直到此刻,科勒才惊觉不仅双手被锁铐包裹着皮套紧紧束缚住
就连自己的双脚也同样被两根铁链牢牢链住,他深切地意识到自己此刻就如同案板上待宰的鱼肉,毫无反抗之力。
恐惧在这一瞬间达到了巅峰,他心想:“我难道就要这样像被困在牢笼中的困兽,任人摆布,不!不!”
那个肥胖的女人在目睹科勒的这些反应后,竟也仿佛换了个人似的。
她艰难地弯下那臃肿的身子,在地上摸索了一番,最后似乎找到了什么东西,随后起身挪动她那庞大的身躯,向科勒凑近。
“来喲,张嘴唷,乖哟,听话,噢只要把这药吃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女人竭力想用温柔的声音对科勒说话。
然而这声音却是沙哑且锐利,犹如切割机摩擦铁皮般刺耳。
科勒看着眼前女人满脸的肥肉挤出一个令他作呕反胃的笑容,胃里不禁一阵翻涌,在心中紧皱眉头。
他在心里暗暗咒骂着这个可怕的女人,同时又对自己的处境感到无比绝望,自己就像置身于深不见底的矿井中。
刚欲表现出几分不满,脑海中却浮现先前的那几个巴掌。毫无疑问,那正是眼前这个肥腻女人抽的。
咽了咽口水哥们暂时忍了……
他瞧见女人右手似乎捏着什么东西,是一粒蓝色的药丸。
但科勒可不敢保证这是真的药丸,看着前面被自己吐出上药丸上还残留着不少地上的灰尘。
他心想这肥女人不会真要让自己吃这种来历不明的东西吧。
“这到底是什么?社会我伟哥?人狠话不多?吃下去?能不能行就看这一波了?我特么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想法?”
科勒的内心充满了恐惧和怀疑,仿佛被一层厚厚的阴霾所笼罩,那阴霾如同达摩克利斯之剑,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见科勒毫无反应,女人肥脸上闪过一丝愠怒,那本就挤在一起的五官此刻显得更加扭曲狰狞。
但依旧强挤出那个难看又诡异的笑容对科勒说道:“快乖乖把药吃了,吃了后我带你去外面玩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