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拿我们的命去拼吧!”
当这句话喊出来之后,在场所有人,除了叶风尺和关天月,全都露出了笑容。原本严肃的脸瞬间便被友好的笑取代,所有人都用同一种眼光看着叶风尺,叶风尺环视全场,与他们的目光一一相碰,终于动容。一直压抑着的泪水在这一刻流出,在他们的眼神里,他分明读到了两个字:兄弟!
杨方背对着所有人,轻咳了两下,转过身来,脸色苍白的做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同时将刚才咳嗽时捂住口的右手背到背后,没有让任何人看到掌心里的血他的内伤太重了!本来就是内力反噬,然后又一夜没睡,错过了最佳休息时间,还不断地抽了大量的烟,现在又控制着内力帮关天月清醒头脑,对身体的伤害太大了!
关天月看着眼角已经带泪的叶风尺,也露出了一个笑容,那种让人忘记内心伤痛的笑容。明明她是一介女流,但此时此刻,叶风尺从她眼里看到的,却要比其他人眼里的兄弟情谊更重。
关天月挺了挺自己高耸的胸脯,故作高傲地说:“本班长宣布,副班长叶风尺,擅自行动,险些身死,造成很坏影响,理应严惩,但念其初衷不坏,且本次任务尚未结束,所以,留他将功补过,如能杀掉包金,完成任务,则此事就既往不咎!”关天月说完,用有些调皮的眼神看了一眼比自己要高大不少的叶风尺,感觉十分的爽,可能人人心里都有当官的渴望吧。
“你应该在后面加一个钦此。”一旁的司马乌再也忍不住了,开口吐嘈道。
“去!你才是太监!”关天月何等聪明,一下就明白了司马乌的意思,在古代,宣读圣旨的一般都是太监。
令关天月没想到的是,被自己侮辱了男人尊严的司马乌,竟是丝毫不恼,而是冷冷的反问道:“你和太监有什么本质区别吗?”
“额……”关天月一时语塞,这个,好像真没有。但是,关天月哪肯服输,仅犹豫了一下,灵机一动,用右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胸脯,“嗯”了一声。那意思就是:你看,在这儿!
果然,司马乌被她这么一引,目光自然而然地就落在了因为刚才的拍打而抖动的“圆滚滚”上。目光刚落,还没等他反应,关天月立刻双臂一挡胸前,夸张地打交道:“看什么看?你流氓啊!”
司马乌此时脸色绝不好看,跟吃了“尸米”似的,他知道自己上当了,因为就在关天月喊出这一句的时候,自己的后脑明显一疼,被人打了。
不用回头,司马乌就知道打自己的是谁,会在这个时候打自己的还能有什么人呢?而且,自己已经闻到了那冲鼻的烟草味。
杨方收回打司马乌的拳头,走到叶风尺面前,与关天月并肩站立,不知怎的,明明刚才关天月把自己当工具用了,但心里却挺高兴的。因为这些,他惨白的脸色也红润了起来。看着眼前的人,杨方微微一笑,说道:“喂,我们班长让你将功补过,要杀掉包金,我可是你的最大的竞争对手,怎么样,不对我表示一下吗?”说完,用有些戏谑的表情看着叶风尺。
叶风尺被刚刚司马乌那一闹,原本心里的不开心早已烟消云散,此刻看着他的样子,也笑了出来,有些无语地说道:“怎么,还需要什么表示吗?”
杨方看着他的样子,一下子没绷住表情,笑出了声,低头轻声嘟囔了一句:“倒也是。”然后抬起头来,目光炽热,缓缓抬起右臂,右手成拳,直对叶风尺。说道:“这次的头功,便宜你了。”
叶风尺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同样抬起右臂,用拳头与杨方的拳头相碰,这一刻,似是有电花相碰。
关天月看着此时像是有变弯趋势的两人,皱了皱眉头,走到两人身侧,一人赏了一个拳头,骂道:“你们两个别在这给我谈情说爱,赶快去把伤给我养好。”说完转过头对身后的乔雨林说道:“乔雨林,他们交给你了,哎,不对,还有一个。”关天月一下子想到还有一个人,于是快步走到司马乌面前,抬手又是一拳,然后揪着他的耳朵把他甩给了乔雨林。
“喂,我的伤口已经要愈合了好不好。”司马乌立刻委屈的辩解道。确实,当初他受的枪伤,此时已经好的差不多了,都快长出新肉了。
但是关天月丝毫没有理会他的辩解,勒令他卧在床上休息。于是这三个人便很憋屈地度过了三天三天是关天月给他们的休息时间。但其实,这三个人的自愈能力在所有人中可以说得上是首屈一指,几乎在第二天就同时恢复了,但关天月却还是不让他们下地,让他们在床上静养。你可不知道把他们给憋的啊,那简直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好在时间不长,三天后,三个人终于下了地,并开了一个关于接下来的作战方法的会,而这个作战方法,用叶风尺的话来说,就是:孤注一掷。
夜晚,几道人影在树林中闪过,慢慢地靠近一栋看起来很是豪华的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