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一枪一剑,顶着五万国师亲手调教出的先锋精锐围攻,支撑了足足三个时辰,最后若不是国师亲自出手打断了他的手脚,只怕五万精锐能回来两万都不错了。
父王当时就在那一路军中,目睹晏齐壮举,心中敬佩,恨自己武道弱小,不能与他正面一战,亲手击碎这位北路柱石的希望,只能依凭五万精锐生生将他磨死。
“这场大战原来还有这样的过往。”
皇帝点点头,随即招手唤来一个小内侍,小声说了些什么。很快一个执纸笔的秘书郎从阁外走进。
“起居郎,方才皇姐讲述的那段战役,你也要详实记录,日后充实到我大夏史书之中,关于晏齐此人的生平过往,可告知太史令详查,至于其中皇叔敬仰一事.......”
皇帝想了想,还是决定隐去这一段记载。
“暂且不记。”
起居郎领命,便在一旁奋笔疾书起来。
“这件事情也算一段秘史,对我大夏来说多少有点胜之不武,陛下就这么写入史书?”
郡主看着起居郎另开一页,将自己刚说的征北之战详细写下,不免有些担心皇帝的决定。
“太傅曾告诉朕,治国最忌讳的就是不敢面对历史,直面过往。曾有圣君说过:以铜为镜,可以正衣冠;以古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朕如今年少,当不得圣君明帝,却也不能做那昏聩之主。无论是前朝成就的功业大治、昏聩罪行,还是今朝的亡羊补牢、更上一层。只要朕在位一日,便会公正以待,使天下之民,得享本属于他们的公平,得享属于他们的太平!”
此言掷地有声,高楼之外,乌云散尽,一抹阳光照射而下,落在皇帝的年轻面容上,那一袭明黄帝袍之主站起身,神色之中满是坚毅。
时光图内,雷声轰鸣,如渊如瀑,连绵不断。一道身影在乌云之上左突右进,浑身沐浴雷光,厮杀不断,屹立不倒。
陇州城内,武馆今天提前放课,因为今天武馆立馆满十三年,馆主泰斗需要领着三位师傅前去完成一个仪式。
每逢立馆日,泰斗便会拎着肉、米,去往那些送孩子来学武的百姓家里,一家一家拜访,感谢邻里帮助,使武馆一日好过一日。
这件事,泰斗坚持了十三年,没有中断过。
“王老哥,身子骨还硬朗?”
泰斗放下肉、米,与面前的老汉抱拳,说今天是武馆十三年了,多亏了老哥哥们一路扶持,走过了这些年的风风雨雨,屹立不倒。
“馆主客气了,孩子们跟着你都学到了本事,你看前面吴二狗家的小子,不就是拳打得好,如今编入边军,前不久还立了功,升了两级呢!”
“哪里哪里,是孩子肯吃苦,肯努力,自然就会有福报回馈!”
司非、李安和龙平一边陪笑拱手,一边感慨馆主的毅力。肉、米都不贵,难能可贵是此事坚持了十三年,硬生生将这件事做进了陇州城百姓的心里,使武馆生生不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