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逸飞颓然地坐倒在地，无力地靠着冰冷的墙壁，双目空洞地望着前方。

老李的音容笑貌在他脑海中不断闪现，如同放电影一般，清晰却又那么的不真实。

那个总是笑呵呵地叫他“小向”的老大哥，那个为了正义可以付出一切的勇敢警察，就这样永远地离开了他们。

祁冰雪无力地滑坐在他身边，泪水无声地滑落，浸湿了她的衣领。

她咬紧下唇，努力不让自己哭出声来，但压抑的呜咽声还是从指缝间泄露出来，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地扎在向逸飞的心上。

“都是我的错，如果我没有答应他的要求，老李就不会……”向逸飞痛苦地抱住头，自责和悔恨像潮水般将他淹没。

“不，这不是你的错，你别这样，向逸飞……”祁冰雪颤抖着伸出手，想要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却被他一把抓住。

“祁冰雪，你告诉我，我们所做的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

向逸飞猛地抬起头，猩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她，“我们拼尽全力，甚至不惜牺牲自己，可到头来，却连自己人都保护不了！”

他的声音嘶哑而绝望，像一只受伤的野兽，发出了痛苦的哀嚎。祁冰雪的心猛地一颤，她从未见过如此绝望的向逸飞，仿佛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生气。

“向逸飞，你看着我！”祁冰雪用力地捧起他的脸，逼迫他与自己对视。

“我们不能放弃，老李的牺牲不能白费！我们要振作起来，将那些犯罪分子绳之以法，告慰老李的在天之灵！”

向逸飞看着祁冰雪坚定的眼神，心中那股即将熄灭的火焰，似乎又重新燃烧了起来。

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内心翻涌的情绪，他知道，祁冰雪说得对，他不能倒下，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就在这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从门外传来，紧接着，一个阴冷的声音在门外响起：“看来，你们的关系还真是‘不错’啊。”

祁冰雪一惊，立刻转身看向门口，同时下意识地将向逸飞护在身后。

房门无声地滑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出现在门口，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来人的面容，只有一双锐利的眼睛，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是你！”向逸飞猛地站起身，咬牙切齿地吐出两个字。来人正是犯罪组织的头目。

头目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语气中充满了戏谑和嘲讽，“怎么，在为你们的‘好朋友’伤心吗？”

“你……”向逸飞握紧拳头，指关节因为用力过度而泛白，他恨不得立刻冲上去将眼前这个男人碎尸万段，但他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怎么，想杀了我为你们的‘好朋友’报仇？”头目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轻蔑地笑了笑，“可惜，你没有这个机会了。看看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