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人我看着不是太中的他人不是太吃得苦,平日余老倌教给他的东西他看着也不是很用心在学,好几回我都看见了他躲在船蓬里坐着偷懒,也不干余老倌交待给他的事情。
还有他那人的面相看着好像也不是真的很老实诚恳的模样,心眼子有点多,反正这要是换了我我肯定不会心软收留他。”
“而且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带聋哑残疾的原因,总感觉他人有些阴沉,有时我看他眼神里老感觉像是透着股煞气一样,估计在心理上跟咱们普通人还是带了些区别的。”
他的话桑榆和顾书仪都又有听见。
但虽即使听了李叔这样说,因为自己刚才的行为感到羞愧的顾书仪,也仍还是一张脸羞红着,满脸的尴尬之色跟懊恼。
而桑榆却是把自己的头又再次转了回去。
那个人他做事情怎么样,是不是能吃得苦的,诚恳踏实与否这些事她都不关心。
再一次听李叔说那人是个聋哑人,盯着那边距离不是很远的打渔船,桑榆眉头轻蹙起。
那人真的是个聋哑人?她心里总觉得哪里有说不上来奇怪的地方。
还有他是离阳城两百公里外徐县的人,她从来都没去过徐县,那她为什么恍惚觉得他哪里有些眼熟?
随着要上岛的人都登了船,检查过乘船人身份证明和船票之后,到点李叔不再说话摇动了船的发动机开船了。
水面上身下的船在渐渐驶离出港口,桑榆靠在围栏边望着那边打渔船上站在船头的人,他左手四根手指拿着一面渔网,右手捏着梭子正在漫不经心缝补网,盯着他动作的背影,桑榆脑中疑问久久盘旋着。
渡船开出越来越远了,离岸十米、二十米、三十米……
直到“哒哒哒……”船只马达的声音变得越来越小。
打渔船上原本一直背着身一次都没有转过来的人,才偏了脖子转过了头。
盯着渐行渐远已开到接近海域中心位置的船,他眉头紧皱,锋锐的目光里有难掩的阴恻与戾气透出。
头上的桅杆海鸥停留鸣叫着,盯着看了会儿,他瞄了一眼在船舱尾部低了头忙碌的老头儿,伸出手用力在头顶一挥,将那些聒噪无比的鸟全都赶走。
……
在当天进了市里后,后面一天桑榆都没再往市里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