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些心理素质较于那些杀人不眨眼的组织成员比较欠缺的成年人,就是她的突破口。
七点钟方向,有个人一直低着头,五点钟方向有个人困的要死,四点钟方向,一直在玩手机。
好像真没有一个比较特别的,柳朝阙头疼地挠挠脑袋,感觉头发都得掉一大把。
“常总也真惨啊,好好的人怎么就被杀了呢?”有个大姐说道。
“是啊。”她看向四周,轻声同旁边的大姐说道:“ 不会是公司的新人气不过,把人给杀了吧?”
“这话可不要乱说,他们哪有这个胆啊,我倒觉得是以前被他训过的老人,就和会咬人的狗不叫,孽做多了,终会报应在自己身上的。”那大姐身上还带着一串佛珠,看起来像是很相信因果报应的样子。
柳朝阙没有插话,话题又跳到了谁家娃成绩好,谁家娶了媳妇,谁家生了二胎,要去学校接孩子放学上。
会不会……其中一个凶手真的和那大姐说的老人呢……能搞到那种东西的,也不像是没什么经验的新人了吧。
“你们知道,当时有没有人进过那个办公室?”柳朝阙终于还是插话道。
“就是被常总叫进来说了一通这样的?”
“这……”几位大姐对视一眼:“这我们没看见。”
柳朝阙叹了口气,有些案件难侦破,就是因为人们的不配合,怕被针对,怕家人被威胁,或者单纯是和那人关系好,包庇他,尤其是有权有势,那不敢说话的就更多了。
她也不为难她们,不过既然有这号人,那刘子阳一直没提,总不可能整个公司的人都当聋作哑,合力为他打掩护吧。
那这人的人脉还挺广的,和公司里的人关系还挺好的。
“你觉得这个公司里和你关系好的人是谁?”
她问了一圈,最高频是赵家浩这个名字。
王律师和刘警官进入案发现场仔细侦测了一遍,确认没有遗落的物件,然后他指着放在办公桌上的一个不规则白色的圈圈问道:“这本来放的什么?”
“水杯,当时水杯倒了,洒了一地的水。”
“有检测出来里面是什么成分吗?”
“是VC。”刘子阳道:“没有别的特殊的成分。”
就算是VC和别的东西混在一起,也可以致一个高血压的人于无形啊。他叹了口气。
他又问了几处,只是还是柳朝阙一样,不知道那门到底是从哪里开始腐蚀的。
“腐蚀的成分是硫酸。”刘子阳道:“确认的第一时间我们就找了负责管这些危化品的负责人,他们给我们看了那#登记表,大量引用人,我们确认过了,最近他出差了,没犯案的时间。”
“那检查过他们的硫酸的用途,确认过他们硫酸都是用过了吗?”王律师追问。
“这,很难吧。”刘子阳是个门外汉,但是他觉得这是个费时费力的大工程:“我让人去查查,不过那硫酸或许是从外面买来的。”
“这也是一种可能。”王律师点头:“如果那手里有大量硫酸的人硫酸真的被偷走了,我们就好找了,这边的监控是什么情况,是坏了吗?”
监控负责人一脸尴尬:“这监控之前都好好的,就是今天不知道怎么的坏了。”
众人都沉默了下来。
监控坏了,还真的是个百试不灵的借口呢。
也不知道是真坏了还是假坏了。
既然监控不能用,王律师看着走廊上的摄像头,道:“那就调出之前的监控来吧。”
他看向监控负责人:“之前的监控应该还好吧。”
“当然,当然。”
不过因为实验区算是机密地方,只有厂区门口才意思意思地按了个监控,想从监控里知道到底是谁偷了硫酸,做梦!
王律师又叹了口气,这边从硫酸查起看似简单,但实际上困难重重。
缺席的监控,出走的拥有人,消失的硫酸瓶,最后以领导打电话一顿痛披,拥有人连连道歉,说着自己下次不敢结尾。
忙活了这一阵,什么都没查出来。
柳朝阙这一边倒是混的风生水起。
走了个刘子阳,来了个周满,好像哪次出现案件,或早或晚,周满都能出现,固定配置了。
“怎么又来胡市当值了?”柳朝阙免不得一声调侃。
“我是旅警,当然一直跑了。”周满自我调侃。
“新词啊,自创的?”
“是啊。”周满大大方方承认,然后凑近同她说道:“实际情况是咱们市长让我过来看看,看看你去别的地方会不会也整几处案子,结果没想到啊,你这威力……”他竖起了大拇指,都出凶杀案了。
她也不是来了之后就出现命案的啊,这人死的时候,她们还刚来:“警察也mx?”柳朝阙不满:“都是巧合。”
周满一秒严肃脸,也就是熟到没边的朋友才敢这么调侃了。
他心里知道这事还真不怪柳朝阙。
“我来之前查到点这公司内部的消息。”周满一出口就是重磅消息:“很多人都对死者不满,或许你也察觉了,好多人都试图保护犯人。”
他看向那明里暗里往他们这边看的视线,轻声说道:“而这常总的人品。”他摇了摇头,从公文包里拿出了一沓文件:“看吧。”
柳朝阙却关注到他手上套着的白色手套,嗯,手控狂喜。
周满顺着她的视线看向自己的手,有些不自然地道:“看文件。”
柳朝阙哦哦了一声,然后把目光放在了这多的吓人的文件上。
是不是男主都是那么优越啊,不管是长相,还是……嗯,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