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洪州府衙门口的青石板路透着丝丝凉意。一位老汉,衣衫褴褛,满面沧桑,岁月在他脸上刻下了深深的沟壑。他双手颤抖着捧着状纸,那状纸因他的用力而微微发皱。老汉缓缓屈膝,沉重地跪在地上,眼神中满是悲戚与坚定。他的身躯在晨风中显得格外单薄,却如同一尊雕塑般纹丝不动,似是要将心中的冤屈与诉求,都通过这一跪传递给府衙内的青天老爷。过往路人纷纷侧目,投来好奇与同情的目光,而老汉对这一切仿若未闻,只是直直地盯着府衙紧闭的大门,口中喃喃,似在祈求公正降临。
门房小厮赶紧进去禀告苏致远苏大人,“大人,门口有一名老伯跪着申冤呢!”
“哦?”苏致远赶紧跟着门房小厮到府衙门口!
苏致远走到老汉跟前,轻声说道:“老人家,且起身说话,将你的冤屈细细道来。”那声音平和却不失威严。老汉抬起头,眼中噙着泪花,声音颤抖地开始诉说!
老汉跪在地上,双手紧握成拳,身体因愤怒与悲痛而微微颤抖。他抬起满是皱纹的脸,浑浊的眼睛里燃烧着怒火,开口道:“大人啊,草民本有一女,年方二八,模样乖巧,心地善良。那恶霸李横,在洪州城中横行无忌,平日里就鱼肉乡里,无恶不作。”
老汉的声音带着哭腔,却依然努力清晰地诉说:“几日前,小女去集市采买些布料,欲为草民缝补衣裳。谁料,在集市的角落,那李横带着一群恶奴,瞧见我女儿后,便起了歹心。他们如恶狼扑羊一般,围住小女,动手动脚。小女惊恐万分,极力挣扎呼救,可周围百姓惧于李横淫威,无人敢上前搭救。”
说到此处,老汉已是老泪纵横,泪水顺着脸颊的沟壑滑落:“那李横强行将小女掳走,草民得知消息后,心急如焚,前去理论,却被他的恶奴打得遍体鳞伤。大人啊,小女如今深陷魔窟,恐遭不测,草民实在走投无路,唯有求大人为草民做主,还小女清白,严惩那恶霸啊!”老汉一边哭诉,一边不停地磕头,额头撞击石板的声音令人揪心。
苏致远赶紧扶起老汉,听完老汉的哭诉,脸色铁青,怒目圆睁,当即转身,对身旁的衙役班头赵猛说道:“赵铺头,你速带一众衙役前去抓捕那恶霸李横,务必将其绳之以法,不得有误!”
赵猛抱拳领命:“大人放心,属下定当竭尽全力。只是那李横家中豢养了不少恶奴,且他在城中势力盘根错节,恐怕会有一番抵抗。”
苏致远冷哼一声:“本府不管他有何依仗,在这洪州府,我绝不允许此等恶霸肆意妄为。你只管去,若遇抵抗,可采取必要手段,一切后果由本府承担。”
“遵命,大人!”赵猛转身,大手一挥,召集衙役们,“兄弟们,随我去捉拿恶霸李横!”
衙役们齐声应和,浩浩荡荡地朝着李横的住所奔去。
李横的宅邸,朱门紧闭,透着一股嚣张的奢华。赵猛率衙役们迅速将宅子团团围住,他上前一步,猛力叩响门环,声音如雷:“洪州府衙办事,开门!”
门内起初毫无动静,片刻后,才有一个恶奴从门缝中探出头来,看到是衙役,色厉内荏地喊道:“你们想干什么?知道这是谁家吗?”
赵猛一把推开那恶奴,率众人涌入。院内,李横正躺在躺椅上,左右簇拥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子,他见衙役们冲进来,先是一惊,随即跳起来大骂:“你们这群狗腿子,敢来我这儿放肆!”
赵猛怒视李横,高声道:“李横,你作恶多端,强抢民女,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人,给我拿下!”衙役们一拥而上,李横的恶奴们妄图反抗,却被衙役们三拳两脚就制住。李横还想逃窜,被赵猛一个箭步上前,揪住衣领,用绳子把李横绑起来!
“你们凭什么抓我?我爹不会放过你们的!”李横仍在挣扎叫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