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了一天真累啊!”在黑暗之中,迎着霓虹灯和过往车辆,一个满脸疲惫哈欠连天的青年结束了一天的工作,刚下了地铁往自己的临租房走去。
我叫林一凡,是一名刚找到工作的应届毕业生,虽然还在实习期,但是对于一个北漂一族,能有份工作已经算难能可贵的,就像同样住地下室的几个朋友到现在还在为工作发愁,只能打点短工勉强度日,林一凡伸了伸腰,看着昏暗的道路,好像永远也走不到尽头似的。
万籁俱寂的时候突然从身侧传来呜咽的呻吟,“谁,是谁在哪里。”林一凡听到有动静不禁有点害怕,这么晚了不会有歹人劫路吧,可是等了半天也没见到有人跳出来,林一凡紧张的心慢慢平复下来,听着陆续传来呜咽的声音,林一凡犹豫了下子,就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不一会的功夫,林一凡来到一堆垃圾旁边,就看到灯光之下一只小狗在垃圾边上瑟瑟发抖,林一凡仔细看着垃圾边上刚出满月的小狗,虽然脏一点,但是林一凡还是看出来这是只哈士奇,“奇怪啊,按道理哈士奇也算名犬,怎么像是被遗弃了一样,不会是走失了的吧?也没见有什么寻狗启示的啊!”林一凡慢慢靠近哈士奇,走进才看清这只哈士奇整个背上的毛都掉光了,皮肤上凹凸不平,一开始光看哈士奇的正面还真没看到,看着小狗可怜兮兮的伸着舌头舔了舔。
林一凡无奈挠了挠头叹了口气:“哎,看样子好像得了皮肤病被遗弃了,看你这么可怜要是没人管的话还能不能活着还难说,算你运气好碰到我了,跟我回家吧,我看看能不能治好你的怪病。”说完慢慢蹲下身子默默哈士奇的头,哈士奇也用湿糯糯的舌头舔舐着林一凡的手掌,然后看了眼垃圾堆任由林一凡抱走了。
不知走了多长时间,林一凡带着狗总算回来了,看着脏兮兮的小狗,林一凡嘟囔着说:“今天太晚了明天有空带你去看看,我想着这边一个租地下室的有一个学兽医的,也不知道搬走了没有。”自言自语的林一凡浑然没注意哈士奇眼睛瞳孔金光一闪而逝,自顾自的拿出准备好的夜宵,半盒牛奶和一块干硬掉渣的面包,打开破旧的电脑浏览着资讯,可吃了一会的林一凡感觉好像不太对劲,转头就看到哈士奇老老实实的蹲在那里,俩眼一眨不眨看着林一凡,林一凡才一拍脑袋反应过来,于是找来一个饼干的塑料盒子,拿着手里半盒牛奶犹豫了下然后稍微用热水温了下全到给狗子了,看着哈士奇低头喝着,摸着哈士奇的头颅说:“我可把我的唯一的牛奶都给你了,你可要努力活下来啊,不过既然别人不要你了,你这病又不知道能不能治好,给你起名叫弃病吧,即代表你是因病被遗弃的,也讨个吉利,让你的病早点好起来。”摸着哈士奇狗头就这么奇怪的吧名字给取了,林一凡回过神来突然噗嗤一笑,自己怎么了,这条狗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还起开名字了,看来自己真是孤独惯了,呵呵自我一笑然后转身浏览信息去了。
而喝着奶的哈士奇抬起头看着背对着身影久久盯着,好似想要看透什么,然后过了良久看到眼前背影伸了伸身体起身上床的时候又老实的喝起了牛奶。
时间飞快流逝着,从抱弃病回来不知不觉也有半年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药的效果好还是林一凡照顾的好,弃病身上的斑点慢慢好起来了,有的地方开始慢慢长几簇狗毛,这些落在林一凡眼里觉得格外欣慰,周围租住地下室的邻居也慢慢习惯弃病的存在,住在隔壁的隔壁那对夫妻,就时常带着他们的女儿过来,让女儿跟弃病玩耍,而这个小女孩现在唯一的乐趣就是做完自己的功课就来找弃病玩。
林一凡看着弃病,说起来哈士奇不是挺能折腾的么?可是弃病乖巧的令人心惊,每次林一凡早上出门上班,弃病也跟着出来,然后守在门口蹲着,一坐就是一天,等晚上林一凡归来,看到冷清的走道上,自己门前坐着孤零零的小身影,弃病依然犹如早上一样,静静等着守着候着。
林一凡也是每次觉得心里暖暖的,感觉小小的家里有等自己回去,虽然是条狗,林一凡觉得也许抱养弃病也不算坏事,虽然为了治病自己午餐只能吃泡面或者干啃馒头,但是最起码自己快乐,还救活一条生命,想想也就觉得不算什么。
林一凡开门摸摸弃病的头满意的说:“还是我们家弃病最乖了,嗯明天我休息一天,也正好发工资了,明天咱俩去吃顿好的,带肉的要不要吃,”说完打开门开心的走进屋,弃病也跟着进去了。
这一天晚上林一凡做了一场奇怪的梦,自己梦到自己养的只狗变成了人,还是个女孩,那容颜那叫一个漂亮,气质也没话说,而且头上还长着狗狗的耳朵,直接一副耳朵美娇娘的姿态真是让人美不胜收啊,林一凡傻呵呵抹了抹嘴角口水,觉得自己真是开眼了,自己活了二十年头一次看到这么漂亮的,就这样在这个奇怪的梦境中傻呵呵笑个不停,笑着笑着就醒了,看着漆黑的环境,林一凡看了下手机,上面显示着凌晨一点半,林一凡把手机随意放在一边然后呆愣愣的睁着眼看着漆黑的一片,心里苦笑,什么时候能买个好房子,也娶个好媳妇,然后回家就能吃热饭,也不会沦落只有狗狗陪伴。
想起狗狗也不知道弃病有没有被吵醒,于是挣扎起来打开台灯自己嘟囔说:“弃病,你是不知道我做了什么梦,我梦到你变成……”可是看到弃病狗窝没有狗狗的身影,一下子林一凡愣着了,这狗子呢?不会在床底下吧?
林一凡轻轻喊了几声弃病就感觉身侧有动静,林一凡一拍脑袋,可能狗子在床上呢,结果拿着台灯一照,就看到一个女孩搓揉着睡眼起身了,身上穿着自己的衬衫,里面一丝不挂。
林一凡脑袋哄得一声就爆了,看着眼前女孩的脸庞跟梦境重合突然怪叫的一下从床上翻滚了下来。大口喘着粗气大声喊到:“你……你是谁啊,你怎么在我家里?”
女孩搓了搓睡眼疑惑看着林一凡,头顶上的耳朵一动一动的,林一凡不确定的说:“你是弃病?”女孩好像不会说话,但是能听懂人话,点了点头看着林一凡。
林一凡呵呵的傻笑说:“看来我还没睡醒啊,我这还是在做梦,真是够搞笑的,狗怎么可能变成人嘛,哈哈哈……”林一凡慢慢笑的越来越大声。可是这和时候突然门被人一顿猛敲,门外的邻居声音传来:“隔壁的声音小点,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睡觉了,半夜三更发什么神经。”
听着门外声音减弱,脚步声离去,笑的很得意的林一凡身子骨一下子僵住了,这不是梦?卡壳的脑袋上的视线慢慢从门上一卡一卡转到床上女孩身上,吞了口口水艰难的说:“我这不是在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