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接下来的一周里，Felix 和 Irene 日夜工作。巴特和乔纳森带着士兵来到这里，他们自作主张地定期轰炸这座建筑，但没有成功。房子周围的能量护盾没有受到他们尝试的影响。

尽管 Felix 和 Irene 花费了大量时间向 Nanites 传授人类体验，但 Nanites 仍然难以理解人类意识;我们的感受、情绪、记忆、希望和梦想。

所有这些都是微物种的抽象概念。艾琳甚至开始给他们读诗，试图激发他们的灵感。

尽管做了这么多工作，Nanites 坚持认为他们的方式是最合乎逻辑的。这让科学家们既愤怒又恐惧。

艾弗试图通过解释他对人类的理解来提供帮助。尽管他的观点非常贬损，就像人类一样，对他来说是某种亚种。

Felix 已经注意到了这一点，以及 AI 理解周围世界的能力增强。当他从未来回来时，事情就开始了，但Felix要么不理会它，要么害怕地忍住自己。

他不想听到真相。

Felix 怀疑他是否能接受真相。

不知为何，这个想法比即将到来的入侵更让他害怕。每次 Ivor 说出性格不合时宜的话，他都会感到不寒而栗。

他们最终达成了妥协，关于身体的多少将被液化，以及将保留多少以与防护服融为一体。

在这一周，Felix 和 Irene 接受了 Nanites 的要求，要求从内部扫描他们的大脑。

艾琳开玩笑说，这对他们来说就像一次实地考察，甚至是一次“脑子旅行”。

Felix 并没有被这个双关语吓倒。另一方面，Hob 觉得它非常令人困惑。这个房子机器人仍然让 Felix 感到不安，但它已经成为 Irene 的非官方助手。他希望她走后能把那件破烂的东西带走。

脑部扫描基本上没有问题，尽管他们不得不戴上面罩和耳塞，播放各种图像、声音和视频。

这些似乎都没有任何逻辑意义，Ivor 和 Nanites 把这一切放在一起，Ivor 解释说他们正在监控自己的大脑功能免受刺激。

本来可以做的还有很多，但时间不多了，他们不得不以此为基础。

Felix希望这就够了，但他对此表示怀疑。Nanites 就是没有情绪或痛苦的参考。至少现在他们有一些东西可以比较，但这仍然不够。他们仍然没有改变他们的看法，认为这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Felix 和 Irene 仍然不相信 Nanites 会坚持这个计划，所以她确保对他们保密她的故障保护程序。如果需要，它会覆盖纳米机器人，并切断痛苦，以保持这个人，希望能保持理智。

她不想让其他人感受到 Mike 和他的朋友所经历的痛苦。

***

七月 30TH 2369

Felix Eisenmann 博士和 Irene Graves 博士在主实验室工作。Ivor 和 Nanite 代表的投影站在他们的桌子两侧。Hob 发出哔哔声，在房间里扫荡。

他们都静静地站着，像花朵一样面向太阳。虽然艾弗和纳米人没有看穿他们的全息图，但他们还是转过头去看。

“模拟八七一。”艾琳说，忍住打了个哈欠。“跑吧，艾弗。”

西装的视觉效果出现，然后淡出，露出里面的模拟人。他们忧心忡忡地看着里面的人开始融化。

侧面有一个显示屏，其中包含主题的预期生物识别信息。其中一个喷出红色，疼痛，但它同样迅速地下降到几乎为零。

这个人的形象发生了变化，只显示了大脑和脊柱，细长的红线延伸并蜿蜒穿过整套衣服。

模拟完成。Ivor 宣布。对象已经稳定下来。

“我认为......我们已经做到了。Felix低声说，瞥了Irene一眼，然后大声说，“执行退出协议。

屏幕上的图像从有大脑的西装反转到只有西装，然后淡出，再次露出人类。

“所有生命体征都很正常。”艾琳说，她的语气很阴沉，菲利克斯转过身看着她。

“怎么了？它奏效了。他说。

“不能保证它在现实生活中会起作用。”

“它必须奏效。”他说，“我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测试一下。

“你在这个地狱般的景象中找到了谁来献祭？”

“社会上的人如此低下，世界末日只是一个幻想。”

“不过......”她慢慢地走开，避开了他的脸。

远处传来爆炸声和房间里轻微的震动，但没有别的。Felix看着她，他知道这将是他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考试结束后，她无论如何都会离开。

“你跟他们说过吗？”Felix指着窗户问道。

她无视了他的问题，转身看向她的屏幕，反而说道。“我一直在检查其他项目。25 个气氛转换器已准备就绪。我们有 312 种植物和 571 种虫子和昆虫。Ivor 现在正在制作分发包。

“你有没有让任何大型哺乳动物工作过？”Felix 问道。

“你知道我没有。”艾琳叹了口气。“你整理出一个分散的方法了吗？”

“Ivor 入侵了几家已关闭的邮政公司的主机。他现在已经控制了几千架无人机，一旦你签字，他就会开始指挥它们。

她点点头，“那很好。

Felix看着她，她的眼睛几乎闭上了，盯着屏幕。

“你知道吗？”他突然说，“我们该死的辛苦工作，已经做到了最好。这是我们在一起的最后一晚，我们应该庆祝一下！

“不，我——”艾琳开始说话，但就在菲利克斯说完最后一个字时，霍布已经冲向他们之间的空气，发出嘟的声音。这是机器人第一次同意Felix的建议。

“住手。”Irene 对 Hob 吼了一声，小机器人飞快地跑开了，仍然嘟地嘟嘟囔囔，但音量较低。

“Ivor，”Felix说，“现在就来点派对食物，还有一盘香槟。

“Felix，拜托......”艾琳试图说。

“什么事？”Felix问道，他们附近出现了一张新的桌子。

“我......累了。她说。

Hob 飞到食物复制器旁边，开始将托盘移动到新桌子上。仍然在吹嘘他的迷你号角。

“来吧，Ira。”Felix 说：“让我们享受我们剩下的时间吧。

她摇了摇头，然后看着Hob摆好桌子说。

“我担心测试会......再失败一次。

“我也是。”Felix 承认，“但我们必须尝试。

“我知道，我知道我们这样做。”她说：“对不起，我累了，只是不想吃东西。

外面军队的另一声爆炸震动了房子。

“我想你没跟他们说过话吧？”他又问了一遍。

艾琳什么也没说。

“很抱歉一直问，但我需要你和他们澄清这些话题。否则巴特会阻止他们进去的。

“好吧。”她轻声说。

“告诉他们......告诉他们，我保证一旦测试完成，无论好坏，都会把你交给你。

现在她看着他，被冒犯了。

“你让我听起来像是这里的囚犯。”

“这就是战争。”Felix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