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脑子里灵光一现,“你知道的是不是,徐远他,要结婚了。”
他没有说话,只是过来拉住我的手,把我安置在临窗那宽大的黑色沙发上。
“你是谁?”
“?”
“你是任雨。”他箍着我的双肩,逼迫我正视他,“现在这个关头,你不能为这些事情分心,这也是我没有告诉你的原因。除此之外,从个人感情上,我也认为你不能再经受一次打击。”
是,我突然明白了,为什么父亲的讣告发出去那么久,地产界的朋友都发来了吊唁的信函,而徐远却从来没有给我打过一通电话。
内忧外患令我忙昏了头,竟然忽略了这么一个细节。
“不,他不可能,”我低下头,不住地揉搓着垂下的头发,“他不会变心的,他一定有什么苦衷。”
温热的手掌抚上我的背,任霆轻声说道,“现在这个时代,没有人能强迫另一个人结婚,如果他不乐意的话。他没有告诉你,是因为他心虚。这种连道别的话都说不出口的男人,有什么好留恋的。”
我从朦胧的泪光里抬起眼睛,看着眼前这个空寂巨大的办公室。这里按照任秉权的口味装修成黑色和淡金色的奢华风格,办公桌子背后,基石的巨大标志更是惹眼。
可是现在,我宁可什么都没有,恨不得退回到两年前,那时我们是一对普通的办公室恋爱的男女。我不要做什么继承人,他也是普通的上班族,也许后来就没有这么多波折……
“想什么呢,如果有功夫痛苦,那是因为工作不够多。”任霆苦笑着,将我拉起,重重地拥抱住。
“你说得对,我现在暂时还不能离开。明天任雷要过来交接,我们要面对可怜的母子上门控诉。”
“哼,”任霆冷笑了一声,“等你坐稳了基石的第一把交椅,什么样的男人不会送上门来。”
“任霆,我是女人。在我眼里只有徐远和其他男人……”
“那好,等你坐稳了交椅,我们去找徐远,把他抢过来。”
我沉重地摇了摇头,“即便抢过来,他也不是我的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