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赶到任家大宅,只有老管家和几位女佣还在。
他们见我们来有些惊讶,但还是把门打开了。有人急匆匆地去一旁的房间给柳夫人打电话。
显然已经得到了消息,房间里的家具已经按照老式规矩,铺上了雪白的铺巾。
我看了看就觉得眼睛有些酸,想要哭。
任霆拉着我的手,说道:“小姐按照老爷的吩咐来拿点东西。”我们顾不得那么多,任霆拉着我的手急匆匆向书房走去。
进了门,他对着任家家训那块牌匾珍重地磕了一个头,便走过去摘了下来。
他从牌匾上方摸了摸,从里面摸出一张小小的毛边纸,和巨大的红木书案上的是同样的宣纸。
“这是老任的小秘密。那天早上,我去见他,任雷他们也在。老任却对我说,我想抽颗烟,如果可以,回到家里,你帮爸爸去买一盒。明明是马上要上手术台,却安排这种小事情,不是有些太奇怪了。而且,我知道他的小秘密,曾经把烟盒藏在这块牌匾后头。”
他把手中的宣纸展开,只有潦草的几行字,用签字笔匆匆写就:“如果我有任何意外,公司及家产全部交给任雨秦雨打理,切忌不可亏待任雷母子。”
我看着那熟悉的,但虚弱无力的手书,看日期那是他在离家赴市做手术之前写下的。
“据我所知,老任在律师那里还有一份遗嘱,但是看日期,应该这份是最新的。他非常信任你,把一切都给了你。如果你想要回市继续过以往的生活,我可以帮你联系买家,将公司卖掉如果你想留在这里,那么,将是一条非常艰难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