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露,太极殿外,一缕缕薄雾在宫墙间流转,如梦似幻。朝会钟声在大明宫中悠扬回荡,文武百官依次入殿,各自心怀思绪。乾元殿内,武则天端坐在龙椅上,神情威严,目光冷峻地扫视着群臣,眼底深藏着无尽的深谋远虑。经过这些日子的布置,她深知今日,将是彻底收网之日。
“有本奏无?”武则天威严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目光缓缓地在文武百官之间流转。
裴炎恭敬地上前一步,神情淡定:“陛下,臣有本上奏。近日江南叛乱已逐渐平息,地方民生也在逐步恢复。臣建议,应加大对江南的赋税减免力度,以安抚百姓,恢复地方秩序。”
武则天淡然地点了点头,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右相所言甚是,江南一带确实需要妥善安抚。不过——”她话锋一转,眼中寒意乍现,“朕倒觉得,若不清除那些蛀虫,江南的百姓如何能真正安宁?”
裴炎面色微变,他微微低头:“陛下此言有理,臣不知陛下所谓蛀虫是指何人?”
武则天冷冷一笑,手一挥,徐敬业上前一步,拱手道:“启禀陛下,经过属下多日彻查,江南叛乱的幕后策划者,正是右相裴炎。裴炎不仅勾结江南贼寇,还在朝中培植党羽,意图动摇朝廷根基。证据确凿,不容抵赖。”
裴炎面色剧变,神色顿时惨白如纸。他抬头看向武则天,眼中充满震惊与不安:“陛下,臣冤枉!臣一心为国,绝无二心,绝不可能做出如此叛逆之事!”
武则天冷哼一声,目光如刀锋般凌厉:“冤枉?朕早已派人暗中查访你的一举一动,你的党羽名单、与江南贼寇勾结的信函,朕都有明确的证据。你还要狡辩吗?”
她话音刚落,一旁的侍卫便将几封信函呈上。徐敬业躬身道:“陛下,这些皆为属下所查获的裴炎与江南贼寇来往的信函,字迹确凿,无法作伪。”
朝堂上一片哗然,众臣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目光纷纷聚集在裴炎身上。裴炎的身体微微颤抖,他深知事已至此,已无辩驳之余地。他缓缓跪下,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陛下,臣一时糊涂,请陛下开恩……”
武则天却不为所动,眼神中寒意更浓:“裴炎,你身为朝中重臣,却勾结外贼,意图谋逆,罪不可赦。来人,立刻将裴炎押入大理寺,彻查到底!”
侍卫们上前,将裴炎从地上架起,裴炎挣扎着回头看向群臣,眼中满是凄凉:“诸位同僚,裴某今日之局,皆因一时之贪,望各位以我为戒,不要重蹈覆辙!”
裴炎被带离殿内后,朝堂中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众臣皆感受到了武则天的决绝和无情。她目光扫过殿中,淡淡说道:“裴炎谋逆之事,绝非一人之罪。朕要你们每一个人都明白,凡是心怀异心者,皆会有如此下场。现在,谁若有本奏,尽管直言。”
殿内寂静无声,无人敢轻举妄动。片刻之后,徐敬业再次上前一步,拱手道:“陛下,江南一带已安排李常负责后续事务,属下亦会随行协助,务必将江南治理妥当,请陛下放心。”
武则天点了点头:“徐敬业,朕对你寄予厚望,此行务必一切谨慎,将江南叛乱的余党全部清除,不得有误。”
徐敬业郑重地点头:“属下明白,定不负陛下所托。”
朝会结束后,武则天回到乾元殿,太平公主缓步走入,神色间略显凝重。她对母皇行了一礼,轻声道:“母皇,裴炎之事虽已告一段落,但女儿总觉得此事背后还隐藏着更多的阴谋。”
武则天闻言,目光深邃,缓缓点头:“太平,你的感觉没有错。裴炎不过是其中一颗棋子,真正的幕后黑手,还未露出水面。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太平公主微微蹙眉,神色忧虑:“母皇,接下来我们该如何应对?江南虽已平定,但朝中的局势仍未完全明朗,敌暗我明,恐怕稍有不慎,就会功亏一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