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你这一身的功夫从哪里学来的?”辛屏抬起头,望着他道。
“监狱是一所大学。加上少管所和看守所的时间,我应该有博士的学位了。
只是博士还没有毕业,因为少了一起大案要案在身。
这里面人才济济,我就跟他们学,向他们请教。
挨打了,就想着下次怎么反击。被围攻了,就想着下次怎么一招制敌,擒贼擒王。”
辛屏听到这里,头往赵丰的怀里拱了拱,搂着他的力量更大了。
赵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一时之间思绪万千。
这些经历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过。
常宁,她只是个平常人。虽然她的家世不俗,可她只是一个没有经历过社会风雨的花朵而已。
季红,她倒是见识了社会的喜怒哀乐。可她接触的层次永远都是那些成功人士,或者打肿脸充胖子的所谓有钱人。真正的黑暗,她也只是一知半解而已。
辛屏不同。她本身就是这个黑暗中的一员。她的思路可能与他一般相似吧。
赵丰轻轻拍着她的后背,不长时间,辛屏竟然发出了轻轻地鼾声。
他看了看这个如小猫一般蜷缩在怀里的女人,轻轻地将她抱了起来,走到卧室里。
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然后将她的鞋子脱掉,拉过被子给她盖上。
看着睡着的她,赵丰的心有些动摇了。
不是因为她的容颜,也不是因为与她有过的一夜情缘,而是她那种站在悬崖边上的无助与彷徨。
赵丰摸了摸她的脸,在她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起身走出去,然后将门轻轻给她带上。
他没有停留,下楼,站在楼下抽了一根烟,心里一团乱麻久久不能平复。抬头看了看窗口映出来的身影,将烟掐灭,转身离开。
直到赵丰的身影消失不见,辛屏也才走回到了房间内,轻轻将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
她盯着白里有些泛黄的天花板,缓缓地将眼睛闭上。良久,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赵丰回到住所,掏出钥匙正要开门的时候,对面邻居的门打开了。
“大师,您这是刚回来?”女人眼神中带着一丝敬畏,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刚回来。你没去上班?”赵丰笑了笑,问道。
女人摇了摇头,“我今天有些不舒服,所以请假了。
大师,您吃饭了吗?我正准备涮火锅吃,水都烧开了,刚才敲你的门敲了好几次了。”
她没有说下去,可邀请的意思很明显了。
赵丰没有拒绝的道理。何况大家以后就是邻居,太疏远了也不好。人家给你面子,那就要兜着,谁也不比谁差,谁也不比谁高贵。
况且他过几天就要回临河了,房子可能要空置很长时间。
“行啊!我也好长时间没吃火锅了。这样,肉够不够?我再下去买点肉上来。”
女人连忙道:“不用了,我买得不少的。请您吃饭,哪能还让您花钱?”
赵丰还想再买点水果之类的,可女人死活不肯,他也只能作罢了。
屋里本就不冷,再加上火锅的加持,那就有种如春的感觉了。
女人忙活着张罗,赵丰想搭把手,可都被她拦住了。这让赵丰非常不好意思。
“您喝白的还是啤的?”女人双手各拎着一瓶酒问道。
“我怎么都行。”赵丰连忙说道。
“那就啤的吧。”女人说着就将啤酒放在桌子上,随后转身进了卧室,搬出一整箱啤酒出来。
说话之间,肉片已经熟了,女人殷勤地给赵丰盛了满满一碗。
开始,大家毕竟不熟悉,聊的范围要狭窄的多,大部分都是密保的问题。
酒过三巡之后,两人慢慢也放开了。